即使原本怯战的人也变得疯狂,这下谁都不会抱有投降免死的幻想,都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毫不犹豫地砍倒眼前的敌人。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局面一下子乱到不行,白屠一边率人抵御叛军凶狠的反击,一边郁闷地嘀咕道:「有些古怪!」   眼尖的他仔细一看。在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刚才义愤填膺的那些人却是趁乱悄悄溜走。照理说,他们在这时候应该有仇报仇才对,这样打起来更方便他们报仇。   敢出言顶撞王忠君就证明他们不是没胆子的人,为什么激起叛军的杀性后,却选择避开?   「感觉奇怪吧!」   陈奇这时杀开一条血路冲过来,眼见这一幕后,心里一突。   他看白屠疑惑不解,冷笑一下,阴阳怪气地说:「因为他们根本不是朝廷的军马。」   「什么?」   白屠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是朝廷的军马,为什么会穿着恶鬼营军服和猛虎营军服?难道这些都是浑水摸鱼的家伙,目的是煽风点火,让战况更加惨烈?   「我在府里当差的时候见过其中一个!」   陈奇面露阴光,看着那几个身手俐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小巷里,咬牙说:「那根本不是军队的人。我记得没错的话,是顺天府的带刀侍卫。」   「嗯!」   白屠点了点头,思索一会儿后,没再说什么,带人继续投入战斗之中。   陈奇看了看人群中,自己昔日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叹息一声后也不再言语。   此时叛军的抵抗突然变得强烈起来,他也明白除了毫不犹豫的杀戮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遏止这种不要命的抵抗,马上带人杀进战圈之中。   津门的战势更加白热化,几次砍杀后,断绝了叛军投降活命的想法。抵抗的猛烈程度一下子让朝廷大军倍感吃力,叛军如发疯般的打法更是凶狠无比!   这种戏剧性的转变连周家的人都为之一愣,但独握乾坤的朱允文却是得意一笑。整个津门在他的推波助澜下,快变成只有互相屠杀的阿鼻地狱了。 第四章 惨痛的代价   津门城已经被彻底攻破了,各路大军以潮水般的速度涌进城内,数之不尽的兵马在各个角落里拼杀着。每一刻都有尸体倒下,每一刻都有人疲惫地警戒敌人的偷袭!   血水染红衣裳,尘土掩盖面貌,这时候只能凭衣服分辨敌我,不管是谁,眼里麻木得只剩下凶性,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而无情地屠戮旁边的人。   城南外也是打得疲惫不堪,惨烈的程度甚至比起城内不逊半分。漫山遍野都是丢弃一地的尸体,血水将草地都染成红色。天武营和饿狼营叛军的厮杀异常惨烈,打到现在,双方的人马加起来都不足一万。   饶是如此,双方却没有退兵的意思,甚至连逃兵的数目都是少之又少。开朝之时虽是友军,但也有一些过节和仇怨。此时狭路相逢,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即使已经打得人仰马翻,疲惫得没有体力,但厮杀起来却毫不留情,甚至蔑视别人的生命,也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了。   激战连续进行两天,各路大营都遭遇到叛军猛烈的抵抗。虽说优势依旧明显,但死伤也十分惨烈。   朱允文暗中派出手上的势力,在其中不断搅局,让这场本该尘埃落定的战争变得残忍无情。一场没有降兵的战争,注定只能用死亡来决定最后的胜利属于谁。   护城河的水里漂浮着尸体,被河水稀释的血液流遍每一个角落,把清澈的源泉变得血腥无比。或许是上天怜悯生命的消逝,如火如荼的混战时正好乌云漫天,在一声声雷鸣之中,落下如黄豆般大的雨珠,冲洗地上源源不断的血水。   雨水模糊视线,但雨水中的人群还在互相砍杀。毫不犹豫、冷酷无情,但脸上却没有先前的兴奋、激动。双眼空洞无神,即使勇猛地砍翻一个又一个的对手,有的也只是对于屠杀的麻木了。   直隶也下起小雨,轻盈的雨花似乎要冲去人心的阴霾、冲去身上的血水一般。   纯净的雨水显得很是圣洁,让人感到一种不同的轻松,又让空气变得有些闷闷的压抑。   行邸的正厅内,敞开的大门有阵阵凉风吹进来。一张孤单的太师椅在微凉的风中轻轻摇曳,感觉很是轻松,也特别惬意。与津门惨烈的厮杀不同,一水之隔的直隶,一切显得很是安详,完全没受到战争的影响。即使是吹来的风中隐隐有股血腥味,也无法改变相去甚远的现实。   许平只穿着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躺在椅上,任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摇摆着。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茫然,眼神空洞地看着外面滴答的雨水沿着房檐往下滴,荡起一阵阵水花,显得是那么的美妙,如梦如幻、极端的唯美。   津门的战况一定很惨烈。闭上眼后,似乎还能听见千军万马的厮杀声,生命消逝的惨叫也如梦魇般在耳边回荡。   许平现在有些茫然,对于这场战争,似乎麻木得不想多去思考了。照理说,这样安逸的生活是自己所追求的,为什么现在却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空虚?难道是忙碌太久了,自己不适应这种难得的清闲了?   徐倩手托一个冒着热气的炖盅走进来,见许平还在发呆,心里有些难受。尽管不想打扰,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前,柔声说:「主子,御医说秋雨有些寒气,喝点姜汤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放下吧!」   许平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体贴的大美人在破身以后,更加珠圆玉润。从前楚楚可怜的眼神和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有种特别的诱惑。比起之前贤慧淡雅的气质,现在举手投足间多了女人该有的妩媚,显得优雅而特殊。   「主子,您……」   徐倩看许平迷茫地发呆,心里很是难受。犹豫许久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觉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该问的。   「赵大人怎么样了?」   许平捧起姜汤轻轻抿了一口,顿时感觉一股热流清晰地流过自己的咽喉、食道,然后直达胃部。暖暖的热流感觉很是清爽,让自己原本有些颓废松懒的身体精神许多。   「陆总兵派人护送他回京了。」   徐倩立刻变得很是严肃,恭敬地回答。   行邸后院男性不得入内,这几日有什么事都是她在传达。第一次担负那么重的责任,许平的信任让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也让她战战兢兢,深怕会出半点差错。   三万禁军奔袭十里小林确实声势吓人。虽然禁军一直按兵不动,但身为皇家第一军的禁军战斗力之强不容小觑,一路上顺手收拾一些被打成散沙的叛军,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到达目的地,一照面就剿灭围困赵猛的两千周家军。强悍的冲锋,冷酷严苛的风格也吓跑企图逃跑的逃兵。   第二天他们迎着晨曦归来时,也成功将赵猛救回。好在有惊无险,赵猛浑身虽然伤痕累累,但细查之下也无大碍。连日的游击战让他的精神高度紧张,预防追杀的警戒也让他极端疲惫。刚到行邸,连请安的力气都没有,头一歪就直接呼呼大睡过去。   整整六天六夜没有合眼,一直穿梭在山林间,精神和肉体的疲劳几乎到了崩溃的极限。许平一看大舅子又饿又困,狼狈的样子像个落魄的乞丐,也没追问什么,直接让人服侍他去休息了。   突然的空闲让许平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这时津门陷进死战,反而没什么情报传来。即使有,也只是一些文官夸夸其谈、歌功颂德而已。   只有亲眼目睹死亡才会给灵魂带来震撼,而现在生命成了纸上的死伤和歼灭的数字,已经让人有些麻木,麻木得不知道这些数字是真实还是虚假的。   许平依然看着雨发呆,静静地感受这难得又让人不适的清闲。虽说战争让人有些反感,但男人本能的血性驱使,还是很想去体验冲锋杀敌的快感。但现在却被一纸圣旨软禁在此,除了回京城之外没有别的选择,许平也是倍感无奈!   徐倩安静地站在一边,默默注视这个已经成了自己唯一的男人。听着屋外的雨声,浪漫气息让她脸上不知不觉浮现出幸福的红晕。即使此时闷闷不乐,但许平一脸忧郁却让她感觉更有魅力,更让她本就喜爱的芳心更加不安。   「太子哥哥!」   就在这时,一声欢快又有点紧张的呼喊响起。雨中一个美妙的小身影急促跑来,连伞都没打,一边跑,一边喊着:「有、有人求见您!说、说是叫欧阳复。」   「小姐,当心呀!」   徐倩一看她跑得那么急,脚步都有些踉跄,立刻紧张地跑过去扶了一把。   许平也赶紧站起来。欧阳复回来了!深沽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是不是成功地阻止纪龙外逃?想起这个让自己头疼那么久的权臣,成功擒下的话,等于为这场战役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他立刻有些激动地喝道:「让他们进来!」   「已经……喊了,在后面!」   洛凝儿跑到面前时已经浑身湿透,娇美的小脸上泛着点点红晕,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清楚。这时,轻柔的长发彻底乱了,一丝一丝地贴在雪白肌肤上,透出惹人怜爱的楚楚动人。   浅粉色的小裙子彻底湿透,紧紧贴在娇小可爱的身体上,勾勒出青涩而动人的曲线,隐隐还可透过衣裳看见她贴身的红色小肚兜。半遮半掩的朦胧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再加上她可爱到极点的容貌,许平顿时感觉有点心痒。   看着落汤鸡一样的小萝莉,徐倩一脸担忧。许平虽然咽了一下口水,仍心疼地责怪道:「干嘛不打个伞呀,受寒了怎么办!」   「我忘了嘛!」   洛凝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楚楚可怜地嘟起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不过听到这关爱的话,心里却是甜甜的!   连日来虽然没有吃了小萝莉,但两人调情挑逗的次数却越来越多。每次她都羞答答地挣扎几下后才肯任自己占便宜,羞怯的模样配上一脸红晕,更加诱人,搞得许平欲火焚身。虽说还没办法把她一口啃下,但连哄带骗之下也渐渐得手,慢慢让她适应自己的爱抚。   最刺激的是昨天下午,徐倩去准备两人膳食时所留下的二人世界。许平连哄带骗、软磨硬泡,才在一阵舌吻中脱下她的上衣,解下小肚兜的保护,让小萝莉露出雪白的上身。   一对青涩小巧的嫩乳,圆圆小小的可爱至极,散发着小女孩特有的体香。粉嫩的乳头宛如米粒一样,小巧精致又特别可爱。许平肆意地把玩一会儿稚嫩的乳肉后,在小萝莉急促的呼吸中低头含弄,吸吮她小小的粉嫩乳头,强烈的刺激将她弄得呻吟起来。   郁闷的是后来不管怎么磨,就是没办法把她扒个精光扔到床上去!只是让许平隔着裤子摸她的小屁股过过瘾,憋得许平十分难受!   好在还有徐倩这个越来越性感的大美人,忍了一顿晚饭的时间,趁着洛凝儿去花园玩时,许平立刻把她扒光按在桌子上从后进入,再次和她品尝情欲带来的美妙滋味。   回想着昨日的画面,龙根又隐隐充血了。许平用色色的眼光扫视洛凝儿湿透的身体,想象着衣服下青涩动人的粉嫩娇躯,欲望也在心底慢慢萌生。现在时机更加成熟,只要稍稍一使劲,想把她啃了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怎么了?」   洛凝儿丝毫没察觉自己的模样有多么诱人,见许平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马上一边挽着湿透的头发,一边检查自己的衣服,天真地以为是不是哪里沾上泥土脏掉了。   「小姐,您先换身衣服吧!」   徐倩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到洛凝儿似乎有点发冷,赶紧劝着她沐浴洗漱后再说。当回头见到男人火热的眼神时,她的脸也微微红了红。   品尝到男女之事的美妙后,爱人偶尔会和自己打听这个小宝贝的事。徐倩也知道该是让小姐懂一些的时候,这两日睡前都会和她说些亲密的悄悄话,把一些性爱的事悄悄教给她。   好在姐妹俩从小感情就好,小萝莉只是扭捏一会儿,也就好奇地倾听,红着脸学习这些她马上就要面对的知识。   在许平淫荡的要求下,徐倩即使有几分幽怨和醋意,但也会慢慢地灌输一些姐妹同床或者大被同眠的思想给她。一方面是为自己最疼的小宝贝做心理准备,一方面也是隐隐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她一个人所能拥有的,也算是为自己日后能留在许平的身边预做准备。   姐妹俩密谈什么,许平问了徐倩都不肯说。即使在交欢的时候也是闭口不谈,每次都红了红脸摇头,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让一向听话的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让许平心痒得不行,但也明白有一些话是她们之间的体己话,自己不便追问。只要到时候能顺利采摘下小萝莉,哪管她们说什么,有好处就行了!   小小的情趣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等许平回过神时,徐倩已经扶着小萝莉先去换洗。虽说这模样确实迷人,但幼嫩的身体很柔弱,要是受寒,会让人心疼。   许平只能强忍着冲动,告诉自己不要急,啃得她体无完肤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   缓缓站到门前,这时小雨已经变成倾盆大雨。庭门熙熙攘攘的身影顶着满身泥水,迈着疲惫的步伐正朝这边走来。雨水如帘子模糊视线,远远看去根本分不清相貌,但依旧能看出这些人很是劳累,甚至有的还负伤在身!   一众人缓缓走到许平面前,站在雨中整齐划一跪了下去。许平这才看清眼前景象,一身是伤的欧阳复此时显得有些落魄。原本寒光渗骨的双头枪已经磨得失去锋芒,彻底变成废铁,身上的盔甲也破烂不堪。   冷月也好不到哪去,披头散发带着几分狼狈。左臂包扎着伤口,一看就知道经过猛烈的战斗!这两位已近天品的高手都如此狼狈,其他人就更惨了,显然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欧阳复的眼里似乎布满痛苦,怀里抱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雨水打乱她的头发,令人看不清容貌,却能看出她的身体已经冰冷,肌肤更是找不到半点血色。   手无力垂下,有小小的血丝沿着手臂往下滴落。   走近一些,才看清她胸前有一个穿透的伤口,皮肉外翻早就没有血色。似乎这个伤口流走了她身上所有的血液,让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苍白。   「怎么回事?」   许平隐隐见欧阳复似乎在落泪,咬着牙沉痛万分,立刻走上前去,疑惑地看着他怀里美丽的女人,或者说是一具美丽的尸体,苍白得让人有些心碎的感觉。   「是末将没用!」   欧阳复抱着怀里的尸体,埋头痛哭,咬牙自责道:「末将带着兵马突袭深沽,遭到叛军的强烈抵抗。眼见僵持之时,幸好有冷月姑娘相助才能摆脱困局。待到围攻纪龙府邸时,却被十多个高手缠上!」   「魔教的人马全军覆灭!」   冷月在一旁,带着几分哀痛,有气无力地说:「我带去的御用拱卫司和大内高手们,死伤过半!恶鬼营兵马能归来的更是不足一千。深沽纪龙手下的高手很多,若不是魔教及时出现,恐怕我们也回不来了。」   「她就是柳如雪吗?」   许平似乎明白什么,感觉脑袋「轰」的疼了一下。他慢慢走进雨中,蹲下身来看着欧阳复怀里的美丽女子,呢喃说:「很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   「她是为了救我才……」   冷月隐隐知道这个隐藏暗处的女子,为了自己的爱人付出多少。见许平眼里痛得几乎难以承受,美眸一眨,泪水也顺着雨水流下脸颊,满面自责地说:「都怪我,如果我的修为能再高一点,也不至于让柳姑娘香消玉殒!」   欧阳复也是悲痛万分地自责:「不,是我的错!我没能保全柳姑娘,也保全不了我的兄弟们,我最该死!」   话音一落,欧阳复埋头痛哭起来,冷月在一旁也是倍感神伤。见爱郎目光空洞充满凄楚,马上哽咽着说:「主子,不是欧阳的错。深沽那边藏了一万多的兵马,还有纪龙手下所有的高手随驾,他已经尽力了!」   「但是……」   欧阳复已经泣不成声。战斗异常惨烈,手下兄弟们死了八成。   若不是他们以死相拼的话,恐怕自己和冷月都回不来了。当看着他们一个个在面前倒下时,心里那种绞痛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柳如雪美丽的容颜此时苍白无色,听闻那么久却从未见过,这个暗地里最忠心的手下,此时已经没有气息。忠心耿耿的她,还没来得及看见自己所效忠的人,就这样走了,自己连一句的褒奖都未曾给过。她是不是走得很遗憾、很无奈?   许平感觉心里一阵难言的绞痛,就像是柳叔死时那样,痛得让人呼吸都上不来了。但他看了看她苍白的脸,叹息一声,有些哽咽地说:「命人送她回京吧,把她葬在柳叔旁边。等我老死以后,再当面谢谢他们。」   「是!」   欧阳复点了点头,抱着柳如雪的尸体起身朝外走去。身后残余不多的兵将也默默跟出去,似乎可看见他们每走一步,脚印处还有隐隐的血腥。   「你没事吧?」   许平走过去一把扶起冷月,爱怜地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苦笑着叹息:「是我低估纪龙身边的势力,不然你们也不至于打得那么惨烈。」   一句简单的自责让冷月感动得泪如雨下。在倾盆大雨中一投入许平的怀里,擦着眼泪,既是感动又是高兴地说:「主子,虽说几乎全军覆没,但我们也完成您的命令。」   「纪龙呢?」   许平总算找到一点安慰,这时左右一看。似乎看不到这个一代权臣的身影;那个曾经叱吒朝堂、一人之下的一代枭雄。   「在我们攻破府邸的时候,咬舌自尽了!」   冷月的话里有几分落寞。似乎亲眼看着这个权臣的殒落让她感慨颇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那个曾经和纪龙平起平坐的仇人。   「他说了什么吗?」   许平也是感慨万分。期盼中的胜利到手了,心里却是痛得欲碎。近五千的嫡系兵马、御用拱卫司、大内高手再加上魔教,诛杀纪龙后逃回来的不到三百人,这样的代价也太沉重了!   冷月浑身一颤,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了许平一眼。她欲言又止,哀叹一声说:「他只说,死无全尸他不在乎!但他绝不会成为朝廷炫耀的物品,更不会接受所谓的审判。」   「先去休息吧!」   许平沉默地挥退其他人,也不急着检查纪龙的尸身,而是将疲惫至极的冷月抱在怀里朝浴房走去。在她含情脉脉的注视下,脱下她身上残破的遮羞衣物,心疼地看着她手上的伤口,温柔地为她清洗、擦拭、上药。   虽然一丝不挂地靠在一起,但这时情欲却没有那么冲动,有的只是对爱人的怜惜。许平没有挑逗她,而是真心地疼爱这个与自己出生入死多次的美人,小心翼翼的怕碰疼了她,谨慎得像是爱护一件稀世的宝贝。   沐浴过后,冷月倍感恩宠,乖得像只小绵羊一样,脸上全是幸福的微笑。这时哪还看得出她杀敌时的无情,以及从不以笑示人的冰冷?   许平将她横抱到自己的床上,轻轻为她盖上被褥。见冷美人像个羞涩的小姑娘一样看着自己,立刻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宝贝,好好休息!」   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许平深情款款的注视,让冷月的脸上浮现一层甜蜜的红晕,动人的眼眸里似乎有泪花在打转了。   「主子!」   冷月温柔地回吻,两人忍不住来了一个温情大于激情的湿吻之后,许平才劝慰她先好好休息。等她在面前安静地睡过去时,才蹑手蹑脚地合上房门,轻轻地退出房间。   纪龙用死来维护他最后的尊严,亲眼看着那么多的同伴在身边倒下,或许精神上的打击比肉体的伤更加疼痛。难怪强如欧阳复都近乎崩溃,冷月也显得疲惫不堪。那么惨烈的战斗,或许自己也无法去面对一个个生命的消逝!   门外的雨水渐渐停了下来,换上一身正装后,许平来到前院的议事厅。此时这里已经聚满了人,连院外都有不少人交头接耳,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一个个都是满面兴奋和好奇。一见许平过来,众人赶忙正了正色,跪地行了一礼。   许平眉头皱了皱,喝退无关人等之后才踱步到中央。陆阳君满面喜色地迎上来,兴奋难当地说:「恭喜殿下了,斩灭逆贼纪龙可谓是盖世之功,不仅能扬朝廷之威,更会打击顽抗的叛军士气,助平叛大军更加卖力地诛杀余孽!」   厅中央一副木架上躺着一副尸体。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是满头白发,面容消瘦、很是憔悴。即使双眼已经闭上,还是能看出他生前一直处于疲惫和压抑之中。一身普通长褂带着几分破败,瘦骨嶙峋的身体更是有些骇人。如果没人提起,谁又能想到这个憔悴的老人就是举事逆天的一代权臣呢?   「是纪龙没错!」   许平仔细地端详这张曾经意气风发、此刻却凄凉无比的脸,点了点头后,有些感慨地叹息:「看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呀!当年聪明绝顶的一个人,现在却落到这步田地。何必呢!」   「殿下,您这是?」   陆阳君有些莫名其妙。眼见许平竟然在同情自己的敌人,有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在心里升起。   许平坐在主位之上,眼神呆滞地看着纪龙此时憔悴无比的尸体,心里顿时如翻江倒海般难受。想想从天房山之战开始,到现在还不足半年的时间,却发生那么多的事,有点心乱如麻的惆怅。叛乱的源头已经拔除,但这时心里却没有预期的兴奋和喜悦。   天武营、天机营、猛虎营、蟒蛇营、周家军、饿狼营叛军、莫坤的大军,一个个名字在脑海里闪过,许平感到骨头里都有说不出的寒意。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纪龙的叛乱是罪大恶极,但许平现在只觉得他很可怜。   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幻想,就这样成了老爹手里的棋子,一颗无奈而凄凉的棋子。   厅内一下子陷入沉静之中,许平也倍感疲惫。越看越觉得心里有种难受的阴霾一直压迫,索性挥了挥手,示意将纪龙的尸首抬下去;命人把纪龙已死的消息上报朝廷、再昭告天下,也喝退陆阳君众人。这时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夜幕降临时,许平还在发呆。脑子里似乎很乱,有数不清的烦恼和感慨纠缠,又好像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想。雨停了以后,清新空气飘浮而来,深吸几口后,才缓解此时有些颓废的状态。否则许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崩溃了。   从津门吹来的风还带着点点血腥味,许平感觉有些受不了了,双眼也有点睁不开。整个人晕晕沉沉的没什么精神,不小心地打个哈欠,一闭眼就立刻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整个人压抑得实在太难受了,睡一觉能缓解这种不好的状态,再加上精神有些抑郁,睡眠能改善有些颓废的情况。这一觉睡得特别快也特别安宁,只祈祷梦中不再有血腥的屠戮,让人能忘却现实中的一切。   刚闭上眼,许平就轻轻打起鼾,难得的安详,只企求梦境能稍微快乐一点,让自己忘了战争带来的阴影。 第五章 童怜的提议   好好地休息两天,总算是缓解心里压抑的阴霾。此时贼首纪龙已死的消息传遍华夏大地,不仅朝堂上为之一振,津门更像是地震般轰动。   朝廷大军士气高涨地追剿余孽,顽固抵抗的叛逆在遭受打击后,却是凶性大发,更加猛烈地抵御朝廷的围剿。   这一切许平已经不想再知道了。结局已经注定,不管发展的轨迹是什么,冷兵器时代在这种压倒性的兵力下,强如周井也不会有任何办法逆天。   朝廷调集的大军并不是乌合之众,而是正经嫡系的开朝大营,强悍的战斗力不是他的谋略所能抵抗的。   异常猛烈的战斗似乎在宣告战争即将结束。这时许平彻底想开了,身为大局者不必再去在意这些。有时候事必亲为也不是好事,自己还是享受生活比较好。   总是被外界的因素所困扰,还真有点对不起这狗血的生活。   直隶靠近京城的官道旁是闻名遐迩的运河。两旁树木影影绰绰,来往船只也是密如棋子。纤夫、排帮、水运,在这里混生活的人多不胜数,是京城最大的运输力之一。虽然繁华,但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治安有些不好。   一艘巨大的官船缓缓在河上驶过,巨大的船身顿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有的人行船走航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庞然大物;露出水面的高度就接近十公尺,长更是近百尺,扬帆的时候更是让人感觉高耸入云。与其说是一艘大船,更不如说是一座震撼人的碉堡。   木质的船身看似沉重,但驶在水面上却是异常的轻盈快捷!船身雕刻不少水上人家都会供奉的神兽和吉祥的图腾,每一种都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之手。   蓬勃大气的官船规模之大,恐怕是当世第一。即使吃了一辈子船饭的人,都震惊世上竟然有能打造出如此神物的能工巧匠。   巨大的官船顺流而下,却是有一些小如叶子般的快船悄悄跟在身后。等到大船开入漠阳湖的航道时,一直躲躲闪闪的小快船这时才露出狰狞面目。十余艘载满壮汉的小船飞速朝官船围拢过来,不少人脸上浮现贪婪的兴奋。   这艘大船是河北抽调过来的,由数十个对于航海有狂热痴迷的船匠,耗时近半年打造出的巨无霸。经过无数次的失败,解决了平衡、动力等一连串的问题,再加上其他工匠的帮助,才成功造出他们梦寐以求的第一艘巨船。虽然只是不稳定的雏形,也让众人为之兴奋。   沉重大船前行的动力一直是这个年代难以解决的问题。如果是靠人工划的话,不仅费时费力而且持续性不佳,效果根本不能让人满意。耗费太多人力支持船的运行,也违背众人追求的初衷。   后来一些工匠在许平若有若无的暗示下,慢慢研究齿轮和活塞驱动带来的动力,粗糙地打造一批。一而再、再而三的试验下,终于解决船的动力问题。船舱内密密麻麻全是人们看不懂的运转活动,仅需十多个人在内部操作就能解决全部的问题。在这年代来说,无异于是异想天开。   三层的大船上,所有的护卫和男丁都在第一层不敢逾越。第二层是女眷的居住地,第三层是太子专属的地域。虽然游玩的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不过比起走旱路的排场,许平还是希望一边体验大船的先进,一边慢慢地从水路回京城。   洛凝儿此时混迹在一层的守卫之中,娇小身影在万绿丛中一点红,显得更是娇媚。她拿着望远镜看着越来越近的小船,童稚的声音有些兴奋地欢呼:「哇,真有水贼呀!」   「无知之徒!」   守护在一旁的张虎不屑地哼了一下。目测一下,十多条小船不过百十来人而已,竟然妄想洗劫龙号大船。要是他们知道船上所载何人,恐怕也不敢来送死了!   「太子哥哥呢?」   洛凝儿兴奋地笑了起来,眼前这些人在她看来,简直是实现行侠仗义梦想的完美工具。但等回头一看时,这两日亲密无间的身影却不在,她不由得有些郁闷,委屈得嘟起小嘴。   这两天,活泼的小萝莉就像跟屁虫一样黏着许平,只差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了!   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热恋期,如果不是有点害羞的话,恐怕早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经过连日来的调教,小萝莉也不排斥许平的贼手在她身上乱摸。当然前提是二人世界,要是有别人在,她也是脸薄得很。   一旁的徐倩见小姐有些郁闷,赶紧轻声地劝慰道:「小姐,殿下去了三层,说有要事要办!反正现在空闲得很,咱们就看看护卫大哥们怎么剿贼好不好?」   「是吗……」   洛凝儿无聊地嘀咕一下。转头一看,二层栅栏前冷月的黑衣身影还在,依旧面无表情地守护着二层通往三层的阶梯,顿时有些吃醋地说:「什么要事,不就是去会那个女囚犯吗?还能有什么好事!」   「小姐,您看,他们靠近了!」   徐倩知道眼下这个小宝贝是个酸醋包,赶紧惊呼一声,转移她的注意力。   中间的小船显然就是他们的头领。一个光头大汉此时凑近一些,看见高大的船身,感到一阵头晕,但眼光一瞟,看见在船边的两个迷人倩影,顿时兴奋地喊了起来:「妈呀,好俊的小娘皮!」   「那里还有一个!」   有的人眼尖,远远看见第二层上怀抱宝剑闭目养神的冷月。对于冷月来说,这些普通的贼寇除了予以蔑视外,根本找不到其他态度来面对,也不值得自己出手诛灭他们。   三个美妙的身影,一样貌美如花。冷月的冰冷傲性掩盖不了倾国倾城的容颜,小萝莉精致可爱,含苞待放的清纯更是让人发疯,唯美得像是画里走出的仙子一样!   徐倩与她们一比虽然稍有逊色,但也是不可多见的佳人,尤其破身以后,那种女人成熟的魅力和若有若无的媚气更是诱人。三个佳人各有千秋,像争芳斗艳一样诠释着不同的风情。   船上的水贼一下子看傻了。过了片刻发出山呼海啸一样的叫喊声,一个个兴奋得像吃错药,幻想着等一下就能拥有这样的绝色佳人,每个人脸上都兴奋得发红。   「讨厌!」   洛凝儿本来就吃着小醋,心情不太好,被他们粗秽下流的喊叫弄得更是恼怒。纤细的小手一扬,洁白如玉的象牙弓出现在手上。她的黛眉微皱,瞄准船上那一票兴奋的禽兽。   神射手小萝莉的威名大家都有耳闻,却没人见过这一手绝技。尤其当看到她柔弱娇小的身体不带有半点内力,让人不由得有些怀疑是否言过其实。   现在洛凝儿一开弓,别说张虎和楼九、林伟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就连二层上一直闭目养神的冷月都睁开眼,想看看世上是不是真有这么可怕的天赋异秉?   洛凝儿此时静下心来,脸上的醋意和委屈竟然一下子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不出情绪的沉静!她慢慢地架上箭枝,瞄准小船上叫喊得最大声的光头,待到他们凑近一些时,马上娇声喝道:「去死!」   众人都感觉眼花了一下,冷月更是站直身体,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小萝莉没有半点内力的身体竟然迅速动了起来,莲花小步在船板上来回移动,手快得就像是幻觉一样,带起无数的残影。似乎是错觉一样,她抬手的一瞬间竟然有数道银光闪电般射出,快得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色狼,去死!」   洛凝儿一边迅速地射着箭,一边娇滴滴地大骂,幼嫩的声音充满醋意和郁闷!   她一边骂着,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背在身后的小箭筒还没让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竟然在一瞬间就被掏空了。   「啊……」   数十艘小船上顿时惨叫连连,为首的光头大汉更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捂着几乎聚集在胸口的四枝利箭,痛喊一声后,吐了口鲜血就掉下河里。   其他船也好不到哪去,每艘船上惨叫声一响,肯定就有人落水,短短的一瞬间有一半的人在水里挣扎。   洛凝儿这时接过徐倩递来的新箭筒,再次拉开弓对准小船上的人,来了个比机枪更狠的扫射。   一道道的银光宛如闪电般劈去,中箭者几乎都是直中眉头或胸口,绝无半点误差!惨叫连连之后,十多条船上竟然连半个人都没了,不是落水溺毙就是捂着伤口在水面上挣扎,但没多久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慢慢沉进水里。   「死色狼!」   洛凝儿气呼呼地丢下象牙弓,不满地朝三层白了一眼,鼓着腮帮子跑回房间生闷气去了。   徐倩一看,嘻嘻地窃笑了几下,不过怕小宝贝气坏了,也赶紧跑过去安慰她。   似乎只是眨眼间的事,地上只剩象牙弓和空箭筒,抬手之间最少射出去两百枝利箭。众人目瞪口呆,无法回过神来。   这一幕简直太震撼了,奇快的速度根本脱离正常人的范畴,甚至一些苦修多年的高手都难以想象。   一道黑色身影从二层缓缓飘过,轻盈得就像御风而行,踩过水面留下点滴波纹后,站到小船上。从瞠目结舌中回过神的冷月第一个冲下去,一方面是对小萝莉的神射感到震惊,一方面也是负责查看一下有没有活口。   半空中的云梯纵、水面上的凌波而行,一气呵成几乎没有停滞!如此可怕的轻功,别说张虎毛骨悚然,就连楼九都倍感震惊。   两人这才想起职责所在,赶紧纵身跳向空荡荡的小船。虽然动作虎虎生风,但比起冷月灵动十足的飘逸,他们都有些勉强,甚至姿势看来有些难堪。   三人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顺手解决一些求饶的活口后,从彼此的眼里都能看到震惊。   那么多箭射出去竟然没有一枝落空!别说水面上了,船身上连一枝箭都找不到,这样的准确性简直是骇人听闻。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种奇异的事情谁都没听过。   「臭色狼,死色狼!」   洛凝儿一边往回走,一边娇声地骂着,徐倩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不过看着宝贝小姐情窦初开,既羞涩又吃醋的模样,也是忍不住窃笑起来。   三层之上的许平这时打了个喷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郁闷地想:到底是谁在惦记自己了?隐隐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色狼,声音听起来还那么耳熟。能这么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外号,这一定是个好人、一个有真知灼见的人!一个聪明绝顶、才华盖世的人!   三层除了许平的主房外,房外的船板上还搭了一个可以赏景的小亭子。迎着河风的轻轻吹拂,让人倍感舒适。几道小玉帘被风一吹就发出「叮叮」的响声,优雅而动听;和着两岸树木的摇曳,奏响大自然最美妙的乐章,让人倍感神清气爽。   「怎么了?」   这时,一个美艳婀娜的身姿从帘子外走出来,浅绿色长裙显得飘逸秀美。她简单地盘个发髻,朴素而动人。虽说是素面朝天、没半点妆容,但也美得足以让人心跳加快了。   「没什么。」   许平盘腿坐在亭内,看着冒着雾气的悠长运河,不由得一痴。   回头时看到眼前如梦如幻的佳人,除了对她容貌的陶醉外,心里却多了一种莫名的安分感。   童怜慢慢地把托盘上的酒水和几样水果点心放到桌子上,看了看许平后,带着几分俏皮笑道:「猜猜哪个有毒?」   「应该都有吧!」   许平温和地笑了笑,随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没有自己预期的恨意,反而像是和知己聊天一样轻松、快活。   即使她美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但有时候气质和感觉却远比令人惊艳的美貌更吸引人。   「你倒够轻松的!」   童怜小心翼翼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裙摆,款款坐在许平的对面,优雅地为许平斟酒,有些开玩笑地说:「堂堂平叛督军没等将士打完仗就先跑回京城,而且还和我这个囚犯在这里瞎聊,我都觉得有点奇怪了。」   「是吗?」   许平笑了笑没说话。在这几日的相处,如果不是童怜提醒,自己都差点忘了她曾经是自己最想手刃的人。看她神情难得有些惆怅,他马上笑咪咪地问:「你哪有半点阶下囚的自觉?住的是上好厢房,还有个丫鬟在旁边伺候。对我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真有这觉悟了。」   「也是呀!」   童怜俏皮地笑了笑,显得那么轻松、妩媚。她的黛眉微微一皱,聪明的脑子显然正在思索什么。   许平看出来了,但不点破,也不想被她用话套进去,索性望着远远的湖泊,做出陶醉的表情。他闭着眼呼吸新鲜空气,惬意地享受这艘大船快速的行进,享受凉快的风吹拂在身上的舒爽。   童怜轻轻抿着酒,娇美的脸上慢慢浮现点点红晕。她低头默默思索一会儿,似乎是下定决心,突然抬起头来幽幽地说:「殿下,如果要保全纪龙一个全尸,可能吗?」   照理说,这样罪大恶极的叛逆应该先抄九族,再凌迟处死。但现在他已经死了,按照刑部的规定,这属于畏罪自尽,起码还得鞭尸三日以示天下,尸首挂于城墙上供过往百姓唾骂。如果到时候觉得刑罚还太轻,甚至可能被挫骨扬灰。别说是全尸了,恐怕连一点血肉都别想剩下。   「不可能!」   许平坚决地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语气略带阴森,也有点嘲讽地说:「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他呀?倒不如想想自己,到了京城以后你也难逃一死。刑部的人没我这么怜香惜玉,光是审问的过程,我就怕你这种娇弱的大小姐会受不了。」   「我知道!」   童怜眼神十分坚定,对于自己的生死她已经无所谓了,对许平的嘲讽也是不闻不见。她思索一下后,轻声说:「如果有交换的东西,您又肯在中间周旋的话,凡事都有可能。」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许平来回扫视她一眼,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佳人确实是风情万种,是个男人都会有占有她的冲动,但对于她的冷静更是佩服。他有些调侃地问:「或者说,你还有什么能让人感兴趣的筹码?」   「当今圣上是个明君,但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童怜嫣然一笑,徐徐说道:「在他的眼里,所谓的女人不过是一副臭皮囊。权力、江山的巩固才是一切!只要有足够的条件,一具已经没有用的尸体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圣上是个一切都以皇家和大明为重的人,相信他不会为了泄愤而牺牲该有的利益。」   「赞同!」   许平赞许地点了点头,还是有点讥讽地问道:「看样子你似乎信心满满。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助你?这对我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事。」   「直觉!」   童怜幽幽叹息一声,苦笑着自嘲地说:「我当然不敢觉得自己是个交易的筹码,所以这只是我的一个构想。成功与否就在于你有没有兴趣干这种无聊的事。」   「柳叔的死,你觉得呢?」   许平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想想柳叔的死!京城之乱乃至皇城之乱后一连串的事,虽说无法怨恨眼前的童怜,但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原谅纪龙。   仇恨这种东西有时候很容易化解,一笑泯恩仇的事不是不存在,但有时候却是无法释怀的。恨一个人绝对可以深到刻进骨头里,永远地留在记忆里,甚至渗透进血液里,让人每每想起时,都有一种深沉得喘不过气的压抑。   「您未来会是个明君的!」   童怜似乎也预料到这个结局,无奈地叹息一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虽然心里隐隐有火,但许平还是好奇她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自信到能拿来换纪龙全尸,以童怜的聪明才智断然不会是什么凡物、不是什么稀罕的宝贝物品,更不可能是她这个美得让人陶醉的身体,不然她就不是自己欣赏的才女了。   「你想用什么来交换?」   许平敲了一会儿桌子,见她哀声叹气的样子,心里就有点发酸,捺着性子低声问:「难道你一点都不恨纪龙吗?值得为了他一个全尸,冒着生命危险来找我。」   「毕竟他再混帐,也是我的父亲!」   童怜说话的时候尽是幽怨,沉默一会儿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许平。   或许是想起自己的过去,童怜即使坚强,也忍不住有些哽咽地说:「殿下,我手上有足以打动圣上的东西。我相信你肯从中周旋,因为这远比一具只能泄愤的尸体更有用。」   「你说吧!」   许平自己也叹息一声,自己到底还是心软了。   童怜确实说得很对,她也很可怕,总是把人性看得那么透澈,明白老爹和自己的为人。即使明知道她是怀着目的而来,却很难拒绝她充满诱惑的提议。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童怜沉下气来,一字一句念出来时,灵动的眼眸捕捉到许平的一丝喜色,马上用悠远而有些讽刺的口吻说:「这是张大年搜寻献上的,也是纪龙提早造反的最大根源!一个可笑的人,难道他真以为一个开国大印足以抵御朝廷的兵马吗?事实上他连用的机会都没有,登大宝不过是南柯一梦而已。」   「秦皇的传国玉玺在你手上?」   许平虽然尽量想掩饰,但话里已经激动得有些颤抖了。   秦灭六国,统一华夏!秦时明月,一把把箭弩打下一个又一个的城池。当始皇帝昭告天下历史上第一位皇帝的诞生,以和氏璧雕刻的第一个玉玺就成了最高权力的象征,也成了一个王朝强盛的象征。   即使秦二世而亡,直至现在改朝换代那么久,但传国玉玺的神秘却让世人对它的威严虔诚信服,每一朝的天子都会因拥有它而变得名正言顺。   反之,如果没有传国玉玺而开朝的话,就会成为一个诟病!朱元章当年没搜寻到玉玺,这也是他立朝之后最大的遗憾,担心大明的开朝会受到历史诟病、担心后人会质疑他这个大明祖皇。   传国玉玺总是带着迷信的色彩,蔓延整个华夏大地,甚至贵为九五之尊也不能免俗!朱允文也无法例外,登位之后暗地里紧锣密鼓地搜寻这件宝物。为的就是能让自己的江山更加稳固,也为了大明的立朝、大明的名正言顺。   所以许平没办法不激动。即使一度曾嗤之以鼻,但身处在这种环境中是会潜移默化的。心里也对于这个神秘而诱人的宝物倍加留意,期望自己有一日登基大宝时,能手持玉玺昭告天下。   「是!」   童怜当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但眼里还是有几丝期待地看着许平。   「确实很诱惑!」   许平心里一直盘算着,他很清楚有这种条件,别说给纪龙一个全尸,恐怕把他风光大葬,老爹都会答应。但是他明白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猴急,马上恢复冷静,有些轻佻地笑道:「不过,似乎还不够吧!」   「您果然够贪婪!」   童怜倒没感到意外,反而嫣然笑了起来。虽然眼眸里还有泪水打转,却是啧啧调侃道:「我一直认为贪婪是人最该直视的本性,因为这是促使进步的最大动力,有时候也是一切发展最需要的泉源。」   「高见呀!」   许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自己铁公鸡的威名人尽皆知,对于这样的调侃也没什么恼怒,反而觉得童怜的观点够新颖。难怪她总能捕捉到人性的脆弱和要害,为纪龙网罗了那么多的人才。   「我也没多少筹码了!」   童怜缓缓地摇头,有点忧郁地说:「剩下的只是一些过时的情报,或许有些对朝廷来说有用,但我不敢打包票能有你们期待的那么多。」   「什么情报?」   许平明白当年纪龙没举事之前的情报网也很庞大,不仅要探听老爹和自己的实力,更要拉拢朝堂上的官员和地方军队,所以童怜的情报资料还在的话,应该有不少是朝廷没掌握到的秘密。   「很多,包括大人们的喜好、金屋藏娇的地方……」   童怜狡黠地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有些调皮地说:「包括您的泰山郭大人,他想谋逆的一些计划,和他手下的一些能人异士。」   老郭的事,童怜知道也不算奇怪,许平倒没什么惊讶的地方。他低头思索,这些筹码绝对足够打动朝廷的心。   童怜只身前来,说明她把东西藏在别的地方。她也不是傻子,明白过河拆桥、杀人灭口是朝廷惯有的手段!她也做好最充足的预防,想让她先交出来恐怕不太可能,前提是她所说的东西真的存在。   「你怕我骗你吗?」   童怜一眼就看出许平的怀疑,自嘲地笑了笑后,有些幽怨地说:「这么谨慎确实也没错,不过想要我先把东西拿出来是绝不可能的。至于这件事圣上有没有兴趣,您可以慢慢考虑。」   「民女先告退了!」   童怜站起身来,款款朝许平行了一礼。当走至阶梯前,看着远去的十多条空无一人的小船,有点顽皮地调侃道:「看来洛将军家的宝贝吃醋了,真羡慕呀!少女情怀总是诗,您得去安慰安慰人家了。」   「关你屁事呀!」   许平没好气地骂了一下,转头一看时,童怜嫣然朝自己一笑后,消失在转角。   一瞬间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痴迷,那抹笑绝对是倾国倾城的诱惑。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貌,娴静而动人的气质,再加上聪明的头脑、完美的性格!这样的女人或许会是一本美妙的书籍,除了想翻看之外,还想好好地珍藏!   许平呆滞了一下,心里权衡其中的利益,又有点担心童怜是不是信口开河。   直到大船缓缓进入到湖面时,许平还是理不出头绪。烦躁好一阵子后,索性把这事详细写明,命人火速密报老爹,让他决定是不是该相信这个聪明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女人。   黑夜降临,漫天的晚霞在他思考时渐渐退却。清朗的夜空里万里无云,闪亮的繁星点缀着美丽的夜空。冉冉升起的明月,皎洁得散发浪漫的气息。在黝黑一片的湖面上,大船的灯光却是那么耀眼,似乎是要与繁星争艳,为平静的湖面点缀唯美梦幻的浪漫气息。   如此美丽的场景最能沁人心脾,许平也被眼前的美景弄得如痴如醉。他忍不住闭上眼,呼吸最清香的气息,这时耳边传来一阵细腻而轻盈的脚步声。   「殿下!」   徐倩缓缓走近,见许平闭目养神,有些不忍打扰。但犹豫一下还是轻启朱口,柔声问道:「小姐问您要不要过去那边吃饭?」   「她问的?」   许平睁开眼后,嘿嘿笑了起来。心想:这小丫头刚才还吃大醋,怎么现在还会想到自己?不会一过去就是一顿箭雨招待吧?嗯,有危险!   「嗯!」   徐倩窃笑一下,忍俊不禁道:「不过小姐要我别说她现在正闹着脾气。」   「嗯!」   许平上前牵住她的手:「走吧!」   「好!」   徐倩脸色微微一红,既羞涩又有点幸福。掌心的温度似乎直入芳心,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暖意,还有一阵阵的爱意! 第六章 神射手小萝莉的初夜   两人宛如新婚眷侣一般,亲密地携手来到第二层的露台上。徐倩虽然痴迷于这种深情无比的小动作,但下了楼梯后,还是给了许平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很自觉地将手从迷恋的手掌里抽出来。   「色狼,哼!」   洛凝儿正坐在栅栏前,隔着木条间的缝隙钓鱼。见两人一前一后走来,脸上浮现有点不自在的红晕,但马上轻哼一声,嘟起小嘴别过头去了。   「晚饭这么丰盛呀!」   许平笑呵呵地走过去,看着桌上几样精致的菜肴,调笑道:「是不是我家小凝儿做的呀!」   一句话让徐倩窃喜起来,也让小萝莉郁闷得低下头。洛凝儿从小就有爷爷疼着宠着,那些女红之类什么的根本不会。别说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就是偶尔想孝顺一下长辈、下个厨,烧饭都能熬成粥,白糖都能当成盐!   最后一次下厨的经历,年老的洛勇成了直接的受害者。要不是身体硬朗的话,恐怕就见阎王了。被可爱的小孙女哄着,他当然会因为小孙女的乖巧孝顺,高兴得合不拢嘴。但是一夹起菜的时候,脸色瞬间从黄到黑、从黑到紫,冷汗也是一个劲地往下流。   什么叫人间极品,用洛勇的话来说,就是吃孙女一顿饭比当年任何一场恶仗都难熬。煮饭的最高境界就是粥中有饭,饭中有粥,粥饭合一天下无敌。大成之境时一锅饭能焖出三种口味,生的、熟的、半生不熟的!   有些米似乎不像饭,意志力坚强无比,怎么煮都煮不熟。这是洛凝儿最有理的解释,听了却让人哭笑不得!但其他的菜更加极品,半斤青菜用了二两盐,煎个鸡蛋用一斤菜油来炸。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调味料都用上。每样来一点,足足用了三十多种各式各样的香料,硬把猪肉炒出臭豆腐的味道。这等境界恐怕连御厨都难以达到,只有瞻仰叹息的分了。   「有得吃就吃你的,废话什么!」   洛凝儿脸一下子红得和小苹果一样,没好气地瞪了许平一眼。多次实验以后,她已经决定再也不下厨房。因为自己做的那些菜往狗盆里一倒,连狗都嫌弃得挣脱链子往外跑,气得她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简单的苦瓜炒鸡蛋、银耳杏仁炒虾仁,光泽亮丽的一道蒸湖鱼,再配上两样小菜、一盘水果。这简直就是完美的搭配,色艳如玉、香气扑鼻、味美无比!虽说只是平常的江南小菜,但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能勾起许平的馋虫。   徐倩窃笑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些糗事都是她告诉许平的,男人没理由不知道小姐不会下厨,这是故意逗着她玩呢。不过小姐也是倍感无奈,只能说这方面的天赋完全是个负数。搞到后来她喊着下厨,连家丁都牵着狗匆忙出去蹓跶,可怕的实力可想而知了。   「气死我啦,鱼呢!」   洛凝儿被调侃得又羞又气,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木盆,只有一大盆清水,却没有钓上半条鱼,马上把气发泄在这里了。   「那里不是有吗?」   许平也走到栅栏边,一看之下,顿时纳闷不已。湖面上浪花四溅,显然有不少鱼在水里跳跃,怎么没有半条上钩呢?   「要你管!」   洛凝儿狠狠地白了一眼,有些郁闷地转过头去了。   这时徐倩走过来,悄悄靠近许平的耳边,窃笑着说:「殿下,小姐用的饵料是苹果!她说苹果比较好吃,钓鱼应该更有效果。」   许平正喝着一口茶,一听之下忍不住「噗嗤」喷了出去,马上弯着腰,无奈地咳嗽起来,这是什么逻辑呀!用苹果钓鱼?湖里的鱼大概很幽怨,它们就是没办法成精。不然肯定把小萝莉拖进水里,切开她脑子看看到底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说什么呢?」   洛凝儿既不好意思,又吃醋,现在当然没好脸色。见两人眉来眼去地窃笑,脸一红,不用想都知道是在说自己。   「没什么!」   徐倩见小醋包又发酸了,赶紧摆了摆手,关切地问:「小姐,我看今天也没什么鱼,要不我们先吃饭吧!」   「不,不钓上来我就不吃!」   洛凝儿也是耍起小脾气,咬牙切齿地盯着湖面上活蹦乱跳的鱼群,心里恼怒怎么还没上钩!殊不知湖里的鱼也是像看杀父仇人一样瞪着她,哪有人他妈的用苹果钓鱼。   「凝儿,要不这样吧!」   许平一看小丫头这会儿吃醋吃大了,今天自己和童怜不过说一下话,应该不至于如此,恐怕还是昨晚冷月的叫床声太兴奋的关系。   她俩的房间就在隔壁,小萝莉昨晚大概听得很难为情吧!许平马上蹲下来,柔声哄道:「钓鱼不是你的特长,我看你不如把那些鱼射死,怎么样?」   「这样啊!」   洛凝儿思索一下,虽然还是倔强得没给许平好脸色,但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是……射中又怎么样,又抓不到!」   「你射吧,其他的交给我!」   许平一看她语气有些好转,马上亲昵地亲了亲她的小脸,笑咪咪地说:「保证你吃上香喷喷的鱼!」   「好吧!」   洛凝儿被许平温柔的语气哄得没脾气了,犹豫一会儿后,拿起小象牙弓,瞄准湖面上隐约可见的水花,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回过头,怯生生地说:「但是……就算是射中了,也没办法捞呀!」   委屈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许平忍不住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双手不老实地摸索着她细嫩的小蛮腰,低下头来一边亲吻红红的小耳垂,吹着热气说:「好宝贝,你就尽管相信我吧!」   被熟悉的男人味再次包围,异性的气息那么浓郁,幼小的洛凝儿顿时感觉身子都有些软了。腰上温柔的抚摸、耳边呢喃的热气都带来异样的舒服,让她的身子为之一震。尽管在表姐的面前这么亲热有些不好意思,但花前月下如此怜爱的拥抱,却让她有些拒绝不了。她扭捏了一下,脸一红,没再说什么。   徐倩一看两人在这里恩爱上了,男人高大的身躯紧紧地环住小姐幼小的胴体,显得是那么相配、那么的幸福!她的心里微微发酸,但看着洛凝儿淡淡而幸福的羞笑,又从心里为这亲密的小宝贝感到高兴。   许平一看小萝莉情动得红了脸,马上作怪地凑近一些,一边在她耳边说着绵绵的情话,一边用嘴唇和舌头,看似无意地亲吻发热的小耳朵。   一阵阵挑逗弄得幼嫩的小萝莉双腿有些发软,身子也渐渐发热。小弓慢慢拉开,但是纤细的手指却在颤抖,怎么静心都无法控制急促的呼吸。她僵硬地瞄准水上愉悦的鱼儿,发昏的脑子这时看什么都感觉有幻影出现。   深吸一口气,小手轻轻一抖,利箭化作银光,在黑夜中画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朝湖面飞去,可是没有射中任何东西,而是带起轻轻的水花后漂浮在湖面上。原本百发百中的准度现在全没了,凌厉的射术也在男人的挑逗下彻底废掉。   「都是你,讨厌!」   洛凝儿娇滴滴地嗔怪着,含着水雾的眼眸很是娇媚,撒娇般给了许平一个媚眼!   此时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既有童稚的可爱,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呼吸微微加快,混乱中带着不经意的诱惑,委屈的样子更是楚楚动人。   虽说是很天真地嗔怪一句,但嗲嗲的一句却有着和年纪不相符的诱惑,散发一种男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好宝贝!」   许平微微一滞,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加快流通的速度。这时怀里小萝莉传来的柔软、体香和体温,都是那么迷人,似乎在刺激荷尔蒙的分泌,让欲望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浓郁起来。   「讨厌!」   洛凝儿被许平火热的眼神看得又羞又喜,这时小小的矜持作祟,趁着许平一愣神的瞬间,灵巧地挣脱男人有力的怀抱。她不好意思地看向窃笑的徐倩一眼,快步朝闺房跑进去。   「靠!」   许平暗骂一声,花前月下不是最好的调情气氛吗?何况是大船飘荡在湖上,按情场老手的说法,这是处女死亡率最高的时候,怎么被这小丫头给跑了!   徐倩娇滴滴地笑了起来,牵住许平的手,指了指闺房敞开的大门,有几分嗔怪又有些挤眉弄眼地说:「殿下,您还不去!愣着干什么?」   「啊?」   许平确实是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徐倩一脸暧昧的微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将她一把抱住,佯装生气地说:「好你个小丫头,是不是联合你们小姐一起戏弄我!」   「没有!」   徐倩咯咯笑了起来,媚眼如丝地看着许平。她温柔地吻了一下许平的唇后,柔声道:「您怎么还不明白呀?奴婢已经和小姐说了那么多天,小宝贝今晚有准备做您的新娘子哦。」   「真的?」   许平顿时惊喜不已,兴奋地搓了搓手后,立刻朝洛凝儿的小闺房跑去。擦肩而过时,明显感觉到徐倩微笑背后的一丝落寞,马上一个横抱,将她也抱了起来。体会怀里佳人的丰腴柔软,喘着粗气说:「你也一起来,我今晚要来个一凤戏双凰!」   「啊,您……」   徐倩本想给小姐制造一个浪漫的初夜,不料许平会突然提出这样荒唐的要求。吃惊的话还没说完,立刻被一个粗鲁而霸道的吻给堵回去。   小小的矜持过后,徐倩满面陶醉地回应男人的粗鲁。娇小的舌头颤抖着和许平纠缠在一起,娇美的身体不安地颤抖,呼吸也在激吻中渐渐急促起来。   洛凝儿船上的小闺房显得很是别致,并不像一般大家闺秀惯有的装潢。在许平别出心裁的要求下,工匠们将之打造得唯美梦幻;标榜贤慧的琴棋书画一样都没有,甚至妆台都不是常有的款式。宽敞的房间里虽然物件不多,却布置得异样浪漫。   长三公尺、宽三公尺的大圆床,完全突破此时工匠的想象力。楠木打造的床架结实而厚重,床板是用一块块清凉的玉片打磨而出。床面上铺上一层柔软的鹅绒毯,既清凉又柔软。整个房间的装饰都以粉红色为主,床帘也是粉色的丝线细细搓成。帘内景色若隐若现,充满让人为之窒息的浪漫气息。   尽管洛凝儿已经在这香闺里住了一夜,但再次走进房间时,扑面而来的浪漫气息和粉色的视觉冲击还是让她微微愣了一下。她满面陶醉地看着简直是仙境一样的香闺,想想那张柔软舒服的大床,心里有一种被疼爱的幸福感。   「砰」的一声,房门被一把关上。洛凝儿从迷恋中回过神,回头一看,顿时脸色发红。她的心里隐隐有点酸意,但还是惊讶得瞪大眼,颤着声说:「你、你们!」   许平此时将徐倩吻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将气喘吁吁的美人一把放到床上之后,转过身来抱住目瞪口呆的洛凝儿。他将她幼嫩身躯也压到床上,在她无辜而可爱的注视下,猛地吻上她红润润的樱桃小口。   「不……」   洛凝儿稍稍回神,立刻娇羞得挣扎一下。但是小嘴一张,立刻被男人火热的舌头入侵,一阵温柔的吸吮含弄,立刻弄得她幼嫩脑袋里所有思绪再次变得一片空白。   连日来姐妹俩的亲密话题,基本上都是围绕着这个共同的男人。徐倩不只教小萝莉该怎么当一个贤妻良母、怎么安分地做好一个女人的本职,更是灌输什么姐妹同夫之类的思想,毫不避讳地说着男欢女爱的事,甚至还告诉她以后得有大床同眠的准备。一连串大胆的话题,早就让小萝莉对于男欢女爱不太排斥了。   尤其是徐倩太了解这个小宝贝的性格了,教她性事的时候通常都是连哄带骗,把问题提升到妇德的高度。说到大被同眠的事就带点威胁,把小萝莉搞得又郁闷又无奈!   其实徐倩一是想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二也是害怕这个从小被疼爱到大的小宝贝会耍小脾气、会吃醋,因此让男人不开心而受到冷落!   所以面对着天真浪漫的洛凝儿,徐倩不得不把一些现实的情况告诉她。虽然这门婚事已经确定,身处直隶时经常缠绵也是好事,但回到京城以后就必须面对皇家的生活。她不希望自己天真的小宝贝受到委屈,所以才提前帮她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准备。   许平有些冲动地压着小萝莉挣扎着的身体,一边亲吻她的小嘴,一边享受她本能的扭动。柔软的身体一蹭一蹭的,更加刺激压抑的欲望,他激动得双手朝她的身上摸去。按住她的肩膀后,继续吻着这个可爱的小精灵。   洛凝儿此时不停地颤抖着,幼嫩的小脸覆盖一层情动的潮红。杂乱无章的呼吸伴随阵阵芬芳,亲吻的美妙滋味让她渐渐陶醉其中。稚嫩的小舌头本能地回应男人的亲吻,娴熟地含住许平的舌头,轻轻吸吮几下。   巨大的圆床上,许平抱着她扭动着、激吻着。两人都是那么投入,彼此闭着眼忘我地纠缠。   小萝莉的小手激动得不知道该往哪放,在一阵阵的颤抖中,不由自主地抱住许平的腰,许平也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徐倩在旁边看着两人渐入佳境,心里隐隐有点酸楚。自己精心准备的一桌好菜算是浪费了,心里多希望男人食用后能露出开心的微笑。但此情此景也让她开心不已,因为小萝莉看来已被自己的话说动,不然这时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和男人如此痴缠。   徐倩稍稍一红脸,咬牙褪去身上的衣物,将软软的遮羞衣物悄悄丢到地上。   扭捏地犹豫一下后,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扭着性感成熟的身体,慢慢靠近正在缠绵中的两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啊……」   洛凝儿被吻得喘不过气。挣扎着将许平推开以后,还没来得及大喘几口,却看见亲密的表姐此时一丝不挂地坐在自己旁边,顿时吓得瞪大眼。   姐妹俩经常共浴倒也没什么特别想法,但这时有一个男人存在,所以让她们都有些尴尬。洛凝儿更是傻眼,没想到表姐会那么大胆,而且一段时间没注意,这个熟悉的女性身体似乎好看许多,连原本让她羡慕的乳房也变得更挺、更大,充满诱惑的女人气息,让青涩的她一下子有点呆了。   「小姐!」   徐倩红了红脸,同时被男人火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趴下来,凑在洛凝儿的耳边颤声说:「今、今晚奴婢,伺候你当新娘子,好吗?」   「我、我……」   洛凝儿紧张得话都说不清,虽然心里已经潜移默化地接受姐妹同夫的想法,但真正发生的时候却让她有些慌乱。特别是看着表姐一丝不挂的身体,羞涩的小丫头感到一种让人发晕的荒唐。   趁着她发呆的机会,许平给了徐倩一个赞许眼神,悄悄地摸了摸她浑圆雪白的美臀后,双手灵活地解开洛凝儿的腰带,猛地将小丫头抱起后,闪电般解开肚兜的扣子,一下子将她上半身的遮羞物全都解除了。   「啊……」   洛凝儿还没回过神来,感觉上半身一凉。低头一看,慌忙用手捂住幼嫩的小乳房。她红着脸转头,看到表姐竟然接过自己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一边。   「凝儿好美呀!」   许平趁机从背后将她抱住,低头吻着她雪白如玉的脖子,有些激动地说:「来,把手拿开!让太子哥哥好好看一下我可爱的凝儿,你的乳房一定很美、很漂亮。」   「不、不要……」   洛凝儿羞得脸都快滴出血似的,被男人火热的嘴唇吻得身子阵阵颤抖。但看了看徐倩胸前那对巨大的宝贝,楚楚可怜地嘀咕道:「你……你看表姐的……人、人家没她的……那么大!」   断断续续的话实在太可爱了,小萝莉竟然还自卑了。殊不知她的年龄还有继续成长的希望,现在竟然会为这个理由难为情,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许平正了正色,缓缓地抓住她僵硬的手臂,一边轻抚柔软的肌肤,一边柔声哄着:「好凝儿,我就想看看你的!你年纪还小,有你自己的可爱,别不好意思。」   动听的话让小萝莉为之一滞,她红着脸深吸几口气。僵硬的手臂慢慢放弃抵抗,羞涩地闭上眼,露出一对青涩嫩乳。   许平淫笑之后,马上将她放躺下来,喘着粗气打量小萝莉美丽的上半身。   「小姐,您真漂亮!」   徐倩从洛凝儿嘤嘤啼哭时就一直照看着,看着她的小身体一点一点成长。现在眼见小宝贝情动的模样,白里透红的小身子,也忍不住赞叹一声。   「我……」   洛凝儿第一次将身体暴露出来,羞涩得都说不出话了。索性咬牙、一闭眼,不去看两人直直的目光。   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细嫩,宛如羊脂白玉般通透迷人,似乎是透明的一样,甚至能隐隐看见皮肤下的血管。娇小的玉臂就像洁白的莲藕般细嫩,小腹紧张地收缩着,却显得娇嫩幼小!胸前一对刚刚发育的小嫩乳十分可爱,尽管只是微微鼓起的小山丘,形状却很是迷人。   雪白乳肉隆起的弧线既美丽又坚挺,粉嫩嫩的小乳头可爱得让人快发疯了。   虽然还十分青涩,却有着和成熟女性不同的诱惑。既让人想好好含弄一番,又生怕伤害到青涩动人的身体。   徐倩一看小姐渐渐接受,向许平递个打铁趁热的眼神后,趁着洛凝儿闭眼时,轻巧地将男人身上的衣物脱个精光。强壮的身体散发浓郁的诱惑、硬得快要爆炸的龙根更是吓人。想起这巨物侵犯时销魂蚀骨的感觉,徐倩顿时感觉身子里一股燥热开始不安地燃烧起来。   许平脱光以后,肆意地欣赏小萝莉美丽的上半身,喘着大气给徐倩递个眼神后,也侧躺下来,抱住洛凝儿柔软的身体,开始亲吻她红红的耳朵。一双贼手忍不住摸向幼嫩的乳房,将小小的嫩乳握在手心。   「啊……」   洛凝儿顿时吟了一声,乳房被火热粗糙的大手覆盖,那种温度和感觉让她的呼吸更加急促。身子紧张得抖了几下,小手本能地想去护住自己幼嫩的乳房,但是刚抬起,就被一双纤细的手抓住了。   「小姐,奴婢伺候您宽衣吧!」   徐倩红着脸阻止她本能的遮羞,见小宝贝下身的裙子还在,缓缓地说了一句后,没等洛凝儿有所反应,立刻轻车熟路地解开裙子的拘束,猛地将她所有的遮羞衣物都除下。   「我……」   洛凝儿感觉下身一凉,脑子清楚地知道自己一丝不挂了。刚想拒绝时,许平马上吻上去,一边吸吮她的小舌头,一边揉弄她幼小的乳房,将小萝莉一下子弄得脑子发晕、无力抵抗。   此时三人身上没有半点衣物,徐倩看着两人恩爱的亲吻着,感到自己有点被冷落。但想想今天是小宝贝的初夜,她也是倍感欣喜。见两人忘我地激吻着,立刻跑到床边拿来一瓶透明的黏液,轻轻地倒在洛凝儿白里透红的身体上。   「这是、是什么?」   小萝莉好奇而诧异地睁开眼,见表姐红着脸往自己身上涂抹一种感觉凉快又有点发热的东西,立刻紧张地问了一句。   「小、小姐,这是百花油。」   徐倩心里也紧张,但还是一脸疼爱地看了看气喘吁吁的小宝贝,有些难为情地抓住她幼嫩的美腿,颤声说:「您别紧张,倩姐帮您抹匀了!」   百花油,破身的极品呀!洛凝儿已经知道功效所在。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照着徐倩的话,僵硬地将紧闭的美腿慢慢打开。许平也赶紧坐直起来,双手不停揉弄她的乳房,眼神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小萝莉粉嫩的羞处。   太漂亮了,两条软软的美腿看起来嫩极了。腿中间的鼓起像是小馒头一样白嫩,白皙无瑕简直就是艺术品。连半根体毛都没有,更显出一种难言的可爱。   腿间粉嫩的羞处只有一条小小的肉缝,中间隐隐泌着点点的水光,散发小女孩动人的体香,还有一种女性的诱惑;既幼嫩又特别迷人,美得让人不忍心粗暴对待。   「别、别看了!」   洛凝儿见两人眼睛都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腿间看,一下子就羞得快哭了。尽管决定把清白的身子献给这个疼爱自己的大哥哥,但这种暴露的动作让她有些受不了。   「小、小姐,好漂亮哦!」   徐倩一看小萝莉似乎要挣扎了,一边用话赞美她,一边给许平递了个眼色。   许平立刻明白,压在小萝莉柔软的身体上,手不停地搓弄一对柔软嫩乳。趁着她呼吸稍稍一乱的时候,嘴也凑上去,轻轻地舔一下粉嫩的小乳头。   「呀!」   洛凝儿顿时叫了一下,马上害羞地捂着嘴。她的身子僵硬地弓了一下,有些难以相信刚才那种又热又湿的快感。   许平一看她那么敏感,只是轻舔一下,小乳头竟然慢慢充血,甚至还有点发颤,立刻欣喜地扑上去,将幼嫩的小乳头含住后轻轻吸吮,用舌头缓慢撩拨。另一手也不停地搓弄另一边,手指夹住小乳头捏了几下。   「呜……」   小萝莉一下子睁大眼睛,现在不只是捂着嘴,还咬紧牙,但喉底也传出一声声类似于呻吟的喘息。胸前被爱抚的快感实在太激烈了,激烈得让她呼吸都有些上不来了。   许平手口并用地亲吻着一对幼嫩乳房,欣赏小萝莉柔软的冰肌玉肤、诱人的体香和情动的汗珠。与此同时,徐倩也慢慢地分开洛凝儿细嫩的美腿;看着粉嫩的羞处,顿时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气息扑来。亲密的爱抚也让她的情欲渐渐上升,但还是稳了稳情绪,把润滑的百花油倒向小宝贝粉嫩的腿间。   黏黏的油流过敏感的肌肤,一开始的接触是清凉无比,但稍稍停滞,却变成一种灼热的刺激。幼嫩的小身体哪受得了这样急速的转变?洛凝儿顿时不安地扭动起来,娇嫩的身体也不停地颤抖。   手口并用地将小萝莉的乳房玩弄过后,许平才直起身,将洛凝儿幼小的身体背对着自己,往怀里一抱,再次亲吻她颤抖的嘴唇。一手慢慢地玩弄布满自己吻痕和口水的乳房,一手慢慢地滑过小腹、耻骨,渐渐摸上她细嫩的大腿,入手满是润滑的油液。   「太子……哥哥……」   一阵剧烈的刺激让洛凝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灵动的眼眸里都是春情的水雾在闪动。红嫩的小脸有着说不出的媚气,低低的呢喃声更是散发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小宝贝……」   许平一边亲吻她,一边用手摸到她的腿根,感到滑腻腻的一片,只是一碰就感觉到怀里幼小的身体颤抖一下;轻轻地用手掌捂住她的阴唇,小萝莉顿时刺激得叫了一声。   手指轻轻滑动,在幼嫩的小肉缝上来回搔刮。每次一碰到敏感的嫩肉,都会让小萝莉呻吟一下,迎接许平的小舌头更加激烈!似乎下身第一次被爱抚的快感让她有些承受不了,只能将强烈的刺激全都发泄到激烈的舌吻上。   徐倩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男人玩弄自己最疼爱的小妹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但接吻时吸吮的「啧啧」声,还有小宝贝的喘息和媚态都那么诱人,让她感到自己下身也是湿漉漉了。但今夜是小萝莉的处夜,她只能坐在一边默默关怀,就算身子难受,也只能坐立不安地看着。   许平搂着小萝莉柔嫩的身体,早就欲火焚身了。转头一看还有个一丝不挂的大美人,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幽怨地看着自己。脑里一想到她是洛凝儿的表姐就一阵兴奋,手有些粗鲁地拉住徐倩的肩膀,猛地把她搂了过来。   这时洛凝儿坐在许平的腿上,硬勃的龙根几乎顶在她的小腰上。小萝莉能清楚感觉到大东西的坚硬和火热,心里有一点点害怕。尽管这时将身体献给心爱的大哥哥把玩,但想想自己小小的下身要迎接巨物的插入,芳心也是有几分忐忑。   「凝儿别怕,看看你表姐怎么做的!」   许平停下对她嘴唇的亲吻,转而吻着她雪白的脖子。说话的时候刻意强调了「表姐」两字,顺势将徐倩按到自己的胯下。   「嗯……」   洛凝儿这时浑身布满情动的汗珠,看起来更是美丽,心里已经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她不好意思地看了许平一眼后,软着腿默默挪动小屁股坐到床上,让开地方。   见她这么乖巧,许平更是喜爱。一手抱过她的肋下,摸着她的小嫩乳;一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徐倩的秀美容颜按到胯下,用龙根顶着她颤抖的嘴唇,有些激动地说:「倩儿,教教你表妹怎么含弄。」   这羞涩的场面让姐妹俩都有些不好意思,洛凝儿也听表姐说过这种情趣。尽管难为情,但还是好奇地瞪大眼睛,有些紧张地注视成人的游戏。   徐倩娇滴滴地白了许平一眼,看到男人兴奋的模样,她心里也有点喜悦。反正都赤裸相见了,一咬牙后,她也不再想那么多,轻轻地张开嫣红小嘴,握住龙根后,灵巧的舌头舔起龟头,不停地游走在冠沟线和马眼周围,就像是舞蹈一样挑逗激动无比的巨物。   「殿下,舒服吗?」   徐倩一边舔弄,一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许平。尽管这时小姐就在身边,但她还是打从心里希望自己的取悦能让男人满意。话还没说完,她又低下头去,含住龟头后上下吞吐。   「啊……」   许平舒服得叹息一声,惬意地享受徐倩越来越熟练的口交,一手赞许地揉弄徐倩饱满的乳房。另一手将目瞪口呆的小萝莉搂紧了些,一边亲吻她的耳朵一边激动地说:「凝儿,等一下太子哥哥再教你更好玩的!」   「什么?」   小萝莉看得有些出神,看到亲密的表姐陶醉地含着男人的巨物,这一幕的刺激对她来说特别大,还有紧张、羞涩,甚至有点想尝试一下的好奇冲动。   这时许平憋不住了,将洛凝儿放开以后,猛地将徐倩推倒在床上。抓起她的双腿后,跪坐到她的下身,猛地一挺腰,布满唾液的龙根直直插入徐倩的小穴里,享受紧如处女的挤压,以及嫩肉又热又湿的蠕动。   「啊……」   徐倩情动不已地大叫一声,看了那么久的肉戏,现在下身也是泛滥成灾。但突然的进入还是让她有些不适,被填满的感觉刺激得浑身直打冷颤,身体也是舒服得摇动几下。   「宝贝,我来了!」   许平刚一插入,就将徐倩的腿压得几乎贴在她的肩膀上。   为了让小萝莉清楚看见性交的过程,更是抬得她的美臀几乎悬空了。   「殿下,请……轻、轻点……」   徐倩满足得叹息一声,娇喘地看了看洛凝儿一眼后,双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乳房,一边轻轻地揉着,一边摇摆性感挺翘的臀部。   小萝莉还是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场景,眼见自己喜欢的大哥哥和自己的表姐结合在一起,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酸楚,但也劝自己这种醋是不能吃的。   洛凝儿瞪大好奇的眼睛,看着眼前震撼的一幕,甚至直勾勾地看着粉嫩小穴被龙根插入的场景,本就感觉油滑滑的腿间又有点湿热了。   许平温柔地亲了亲徐倩饱满的乳房,但下身却粗鲁地挺动起来,有力的进出她美丽的肉体。   徐倩满足得叫了一声,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是如何被男人侵犯的。尽管还有点胀疼,但她还是摇着性感的腰,迎合自己心爱的男人。   巨大的龙根进出粉嫩的小穴,每次进入都是尽根插入。粗重的龟头紧紧顶到子宫,让徐倩的呻吟顿时变得高亢起来:「好、好粗呀……殿下,轻、轻点……奴婢,舒、舒服死了……啊……啊!」   尽管破身没多久,但徐倩表现得很是享受,感觉上甚至有点夸张。被插入的满足是一回事,她也希望这样能刺激到洛凝儿,能让自己的小宝贝破身时少一点疼痛。许平的动作却是越来越粗鲁,几乎用尽全力地撞击胯下的美丽女体,希望在徐倩的身上把冲动的欲望发泄一次后,再温柔地摘掉小萝莉的处女身。   「不要,殿下……您、您插得好深呀……我、我受……不了……呀!」   徐倩情动的呻吟伴随着肉与肉相撞的「啪啪」声起伏,一开始是想刺激小宝贝,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旁边还有人的关系,感觉特别兴奋。每一次插入带来的快感都更加浓郁,让她的呻吟毫不顾忌地剧烈起来。   「好凝儿……」   许平一边抽插着徐倩,享受她紧密的小穴,欣赏一对乳房的上下摇晃;一边伸手搂过愣在旁边的小萝莉,将她的小嘴按到自己的胸脯上,喘着粗气说:「来,让……让太子哥哥,舒服一下……」   「我……怎么做?」   洛凝儿一脸羞涩迷茫,小嘴往肌肤上吹着热气,却是满面无辜,不知道心爱的大哥哥到底要她干什么。   徐倩一看,顾不得这时舒服得浑身发软,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来。她一边承受男人有力的冲撞,一边附在许平的胸脯上,小嘴动情地舔着男人的胸口,有些激动地含着乳头,一阵阵吸吮。   「对,就是这样……」   许平舒服得直叹口气,这时洛凝儿一看表姐舒服又有点风骚的样子,小脸微微一红,扭捏一下;见许平满面陶醉,迟疑一会儿后,也羞涩伸出柔软的小舌头,有样学样地舔着许平另一个乳头,好奇的眼眸还悄悄打量两人不停撞在一起的下身。   「太舒服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宝贝!」   许平舒服得快要疯了,双手将两个美人的脑袋抱在自己的胸口,享受两条小舌头又湿又热的蠕动,夹杂着下身的快感,猛烈得让许平都喘起粗气了。   在这对风情各异的表姐妹服侍下,许平舒服得快失去理智。一个是成熟温顺的大美女,一个是娇嫩可爱的小萝莉。将她们赤裸的身体一起抱在怀里,对哪个男人来说都是受不了的刺激。尤其洛凝儿虽然羞怯,却好奇地没拒绝自己的要求,小舌头越舔越娴熟,简直就是要人老命呀。   这种情况下,许平插得更加疯狂,也发现徐倩舒服得都要飞上天了。在她来了一次高潮后,许平没办法让自己温柔下来。他将她抱起,让她趴着翘高美臀,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一阵狂乱粗暴的猛撞后,腰一麻也快到崩溃的边缘。   浑身的细胞剧烈跳动起来,本就坚硬的龟头更加巨大。徐倩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吓得赶紧就要起身。   这时许平一边亲着洛凝儿,一边压上去,将她压得动弹不得,低吼着狠狠撞击她雪白的肥臀,嘶哑着吼道:「不准动,老子……要射在你的穴里。」   「殿下……」   徐倩的忐忑还没来得及表达,就被这阵狂风暴雨般的冲撞弄得只剩呻吟的分。她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浑身剧烈地颤抖,龟头顶到自己的子宫,激烈地痉挛着。接着一阵火热液体在自己体内爆发,灌溉在本就敏感的子宫上,瞬间舒服得让她「啊啊」大叫起来,浑身再次抽搐。   许平舒服得身体一阵阵颤栗,下身猛烈的快感让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一股股有力的精液爆发在美丽的身体里,也刺激得徐倩再来一次高潮。第一次被男人内射,不一样的滋味舒服得她也是气喘吁吁,在高潮的美妙中久久难以自拔!   刚射完,浑身舒爽的感觉让许平的腿都有些软了。这时低头一看,怀里的小萝莉已经是意乱情迷,在荒淫的氛围中变得更加性感。童稚的小脸有一层迷人的潮红,半眯着眼,张着小嘴急促呼吸。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两人的肉戏,显然被刺激得幼嫩身体变得火热。   这副模样哪个男人受得了呀!许平一把将她抱起来,将她高高举起,张开嘴咬住一边细嫩的小乳头,接着在两个乳头上不断吸吮、舔弄、咬玩!弄得年幼的小萝莉舒服得浑身直颤,美腿一边颤抖,一边含糊不清地呻吟:「太、太子……哥哥,好、好痒呀……别、别咬……」   许平没理她,继续手口并用地爱抚迷人的小身体。一手悄悄地将在高潮后瘫软如泥的徐倩拉起来,没等她享受完美妙的滋味,就把她布满潮红、充满韵味的小脸按到自己的胯下,示意她快点帮自己口交。   徐倩此时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尽管还想体会一阵,但她没办法拒绝男人的要求。艰难地撑起身后,跪在地上舔弄布满精液和她分泌物的龙根。她啧啧有声地舔着,一脸陶醉,连半点排斥都没有,就像在品尝人间最美味的东西一样。   淫秽的气氛、暧昧的气息,已经让三人彻底失去理智,当龙根渐渐在徐倩的嘴里硬起来时,许平已经忍不住将小萝莉推倒在床上。徐倩赶紧拿来更多的百花油浇在小萝莉的身上,三人都有些兴奋,也有点紧张地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宝贝凝儿,我要来了!」   许平将她的双腿高高架成M 字形,看着油光闪亮的羞处,粉嫩得让人恨不得咬一口,顿时兴奋得话都说不太清楚了。   这时徐倩却是手一抖,把小萝莉的身上都弄满百花油。幼小的身体润泽一片,又滑又湿,更是刺激许平的情欲。   洛凝儿羞涩地「嗯」了一下,呼吸立刻乱了节奏。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还是顺从地张开腿,露出有些潮湿的处女地。   许平握着龟头凑上去,磨蹭她嫩嫩的小肉缝,刺激敏感的嫩肉,让小萝莉发出像抽泣一样的低吟。他又兴奋地将她身上的百花油抹匀,低下身用身体磨蹭她油滑的身体。没想到稍不留神,龟头竟然「噗嗤」一下,插入一个特别紧密的包围之中。   「啊……」   小萝莉顿时尖叫一下,黛眉微微皱起,却没有喊疼。看了那么久的肉戏所分泌的爱液,以及徐倩口交过的唾液混杂百花油的湿润,让她接受插入时少了很多的疼痛。   「疼吗?」   许平舒服得倒吸一口气,没想到无力的一蹭竟然把龟头插进去。   小萝莉的穴里又嫩又热,特别湿润!嫩肉剧烈蠕动着,实在太舒服了。   「不,有、有点……」   小萝莉害羞地点了点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平,一边娇喘着,一边有些激动地问:「太、太子哥哥!这样,凝儿,就……就是您的人了吗?」   「马上了!」   许平见小萝莉那么感动,心里怜惜不已,一边低下头吻着她散发花香的身体,一边伸手往下摸,在她幼嫩的阴蒂上抚摸着,刺激她年幼的身体。   「凝、凝儿不怕……」   小萝莉紧张地喘息,呻吟几句后,媚眼如丝地看了看许平,断断续续地喘吟:「凝儿……知道……会疼的……凝儿,能、能忍……」   「好宝贝!」   许平被她动情的话感动得都快掉泪了,试探性往前一挺。即使小萝莉是个处女,但还是挤进一些,龟头立刻顶在处女膜上。一阵温柔的爱抚让她放松以后,腰狠狠往前一撞,巨大的龙根顿时冲破纯洁的象征,彻底进入她稚嫩的身体里、彻底占有这个可爱的小精灵。   「啊……」   尽管做好忐忑的心理准备,但洛凝儿还是疼得大叫一声,娇嫩的小身子瑟瑟颤抖,屏住呼吸,强忍这种被撕裂的难受、被男人第一次入侵的胀痛。   「小姐!」   徐倩在旁边看得一阵心疼,可爱的小宝贝此时疼得脸色都有些发白,娇嫩的小脸上全是冷汗,疼得连小嘴都合不上。她赶紧挪着发软的身体靠过去,关切地安慰小萝莉。   「宝贝,放松点,别这么紧张!」   许平也是心疼得都要碎了,赶紧低下头,一边吻去她眼角渗出的泪水,一边轻声安抚:「你越是紧张越疼,听太子哥哥的,放松……放松!」   「我,呜……疼,你别动……」   洛凝儿忍不住哇哇哭了起来,许平这一动更让她疼得咧开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一旁的两人焦急得差点陪她一起哭了。   毕竟她的身体还没发育好,娇小的身躯青涩得像没成熟的苹果,迎接一个强壮男人的侵犯确实是难以承受的!小萝莉的稚嫩毕竟太脆弱了,比不上身体完全成熟的徐倩,在疼痛的感官刺激上当然会更强烈。   「乖,一会儿就好了,不哭!」   徐倩心疼得要命,慌忙抱住小萝莉,软声细语地安慰,满面的怜爱简直像是哄自己的孩子,急得眼角也有泪水在打转了。   两人轮番安慰好一阵子,才让小萝莉疼痛的哭泣变成低低的抽泣。许平一看她的反应没那么剧烈,这才引导她放松身体。他一边享受小萝莉紧得要命的处子阴道,一边亲吻她的小嘴,用轻柔的爱抚缓解她的疼痛。   吻得小萝莉闭上眼后,许平立刻递个眼色给徐倩,示意她一起挑逗小萝莉身上的敏感点。徐倩稍稍犹豫,有些颤抖地伸出纤细的小手,慢慢覆盖在洛凝儿幼嫩的乳房上,慢慢揉弄起来。   「啊……」   小萝莉顿时感到不对,乳房上的手一只粗糙,一只却那么细腻,她吓得睁开眼,一看是表姐在揉自己的乳房,有些慌乱地颤道:「倩、倩姐……你……」   「没事,我们都希望你别那么疼而已!」   许平赶紧找个好理由安慰她。身下的小萝莉实在太娇小了,这时下身紧紧结合在一起,即使想吸吮她的乳房都没办法。无奈之下他又递个眼色给徐倩,但心里已经感觉一阵兴奋。   「小姐,我帮帮你……」   徐倩本就布满潮红的脸更不好意思,娇羞地白了许平一眼,挽了挽头发后趴下来,小嘴轻轻凑到小萝莉的乳房上。她爱怜地亲了亲雪白如玉的乳肉后,柔软的小舌头轻轻舔动起来。   「呀……」   小萝莉顿时呻吟一下,呼吸也为之一颤!乳房是她比较敏感的地方,表姐柔软滑嫩的舌头所带来的刺激,和大哥哥粗糙的舌头不一样,有一种又麻又酥的感觉刺激敏感的神经。   小萝莉害羞得闭上眼,默认两人一起爱抚她青涩的身体。徐倩像是珍惜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温柔地在她两个乳房上撩拨,小嘴含着粉嫩的小乳头不停吸吮着、挑逗着。当看到小姐脸上几分陶醉的喘息时,已经忘了这个行为的荒唐,从心里感到一阵高兴。   许平也是不停吻着她的脖子、耳朵、小嘴。贼手游走在她越来越火热的娇躯上,偶尔也会摸一下徐倩的乳房或者翘臀。   一看眼前的场景就明白为什么徐倩有时候会一副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敢情她早就说服小萝莉初夜时来个姐妹同夫?惊喜呀!   小萝莉的脸上渐渐回复血色,红晕再次布满她娇嫩的身体,呼吸也渐渐急促,似乎是两人的爱抚发生效果。徐倩舔她乳头的时候,小萝莉偶尔还会低低地呻吟几下,但马上就害羞得咬紧牙,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嘴,模样实在可爱极了。   此时龙根被她细嫩的小肉缝紧紧咬住,幼嫩的小穴里时而有力的蠕动,刺激得许平有些受不了。见小萝莉渐入佳境,立刻试探性的抽出一些,满足地看着龙根上的黏液和血丝,又轻轻插进去。   「疼吗?」   许平见她颤了一下,眉头也稍稍皱起来,立刻小心翼翼地停下动作。   「还、还疼……」   小萝莉半睁着眼,眼里除了残余的泪水外,还有情动的水雾在闪烁。她媚眼迷离地看了看许平和此时趴在她乳房上的徐倩,有点难为情,又被两人心疼的模样感动极了,细声呢喃道:「不、不过好多了……有、有点舒服!」   「疼就告诉我们!」   许平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小嘴后,慢慢抓住她细小的大腿轻轻分开,直起腰来,看着自己的龙根插在小萝莉的嫩穴里。   这幅场景实在太诱惑了,他忍不住试探性的抽动几下,见她哼了几下后也没再哭,立刻用九浅一深的节奏缓慢抽动起来。   「嗯……」   小萝莉低低地呻吟起来,虽然黛眉偶尔皱着,但疼痛减轻以后,显然她也渐渐体会到性爱的舒服。   徐倩一看更加卖力,甚至吻起小萝莉的耳朵,听着小宝贝毫无节奏的呼吸和一脸的情动。她含情脉脉地看了许平一眼,似乎是赞许这怜香惜玉的温柔,但是眼一低,看到沾上处女血的龙根正在抽插小宝贝嫩嫩的肉缝,顿时感到一点难为情。   许平慢慢抽插着,见小萝莉渐渐适应,偶尔还会呻吟几下、扭动小腰,马上适时地加快抽插的节奏,变成三浅一深的速度,缓慢而温柔地进出她紧密的小穴。   每次进去都只看见小肉缝紧咬着自己,每次出来都翻出她粉艳的嫩肉,视觉上的冲击实在太强烈了。   「嗯,怎么……感觉……怪怪的!」   洛凝儿幼小的身体被撞得上下摇晃,不安地抓紧床单。她难为情地看着吸吮她乳房的徐倩,颤声说:「表、表姐……我、我气上不……来!」   徐倩一看,慌忙停下挑逗的动作,赶紧凑上前,温柔地亲了亲小宝贝粉粉的小脸,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不、不知道……」   洛凝儿满脸难为情。楚楚可怜地看了许平一眼后,示意徐倩靠近一些,这才凑在她的耳边不好意思地说:「有点麻,有点痒……但、但是又有点舒服……」   「嗯,小姐,别怕!」   徐倩抓住她的小手安慰,转过头来看了许平一眼,羞答答地说:「殿下,您、您可以快点了……」   虽然不知道她们小姐妹在说什么,但听到这样的信号,哪个男人不兴奋呀!   许平马上压住小萝莉幼嫩的身体,憋了半天的力气终于爆发出来,龙根有力地抽插着!一边蠕动,一边还摸着小萝莉的乳房,将徐倩抱到怀里怜爱地一阵亲吻。   「啊……不、不行……好、好粗呀!」   小萝莉顿时被撞得呻吟起来,幼小的身躯也随着男人的抽插而蠕动着,张着小嘴「啊啊」的叫着,已经合不上了。   童稚的声音、充满诱惑的呻吟,空气中分泌物的味道越来越浓郁。许平更加兴奋了,忍不住将小萝莉一把抱起来,用熊抱的姿势抱着她幼小轻盈的身体,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进她的小嫩穴里,撞得她张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第一次体会到性爱的快感,而且还是极端荒唐的双飞;在表姐和心爱的大哥哥面前如此放浪,各种刺激交杂而来!小萝莉终于忍不住了,一直被龟头撞击的幼嫩子宫一阵痉挛,颤声含糊不清地叫了起来:「不、不行……尿,我要尿……啊,死……」   一声声童音的呻吟之中,小萝莉的身体极端地僵硬几下后,顿时软了下来,下身也流出火热的爱液!高潮的来临让她闭着眼,只剩下喘气的分,舒服得脑子一片空白,骨头像是融化一样。只能隐约感觉自己被放到床上,而体内那根大东西也抽出去。   沉浸在第一次高潮中的洛凝儿,软软地在床上喘息。两条细嫩的美腿还在发抖,腿间泛滥一片,既有爱液也有她的处子血。刚破身的小萝莉浑身都是汗水,披头散发,充斥一种异样的诱惑,稚嫩的小脸隐隐有几分媚气了。   这时,许平扑向一旁早就春情大动的徐倩,在她满足的叹息中,从后面插入她美丽的身体,继续激情四射的蠕动。   房内小萝莉娇滴滴的呻吟刚停,大美人陶醉的春叫又再度响起,刺激得洛凝儿不好意思地偷看几眼,看着往日端庄的表姐,此时在男人的胯下满足地扭动性感的身体。   许平的喘息越来越重,将徐倩干得高潮连连后,再次扑向缓过神来的洛凝儿,抱着她幼嫩身躯压在桌子上,再次挺腰进入动人的身体里,聆听初破身处子娇羞而动情的呻吟。   荒唐的一夜尽是两女此起彼伏的呻吟。许平兴奋地摧残她们美丽的身体,汗水和分泌物几乎打湿大床,空气中尽是挥之不去的刺鼻味道。   虽然大小美人对于姐妹同夫的事已经达成默契,但许平越来越荒唐的行为,却是彻底打破她们羞涩的矜持,从这种大被同眠的环境下体会到激烈的快感。   三具肉体不停地纠缠蠕动,到最后许平更是无耻地让她们面对面抱着。一会儿插插小萝莉轻盈的身体,一会儿体会大美人成熟的风韵,搞得她们连连求饶后,又兴奋地让她们跪成一排从后面插入。   许平享受两种不同的风情、一大一小两张翘臀的不同触感;两女难为情一会儿后,也没拒绝这些荒唐的要求,让许平爽得差点就疯了。   最后在她们无力承欢的时候,许平才抱着娇嫩的小萝莉疯狂蠕动,在她一阵阵童嫩呻吟中,再也忍不住的精关大开。火热精液灌溉她幼嫩的子宫,一起迎接最销魂蚀骨的滋味,结束今夜荒唐而美满的淫戏!   筋疲力尽的三人连说说情话的力气都没有,三具肉体纠缠在一起,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他们闭着眼互相紧抱,在急促的喘息渐渐平稳后,也满足地进入梦乡。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27 第二十七集 【内容简介】
津门之役终告结束,许平率领将领士卒返回京城,紧接而来的是论功行赏,不料纪镇刚与洛勇这两名资深将领请求解甲归田,将兵权完全释回皇室手中,从而交换一个连当朝皇帝都感棘手的恩典! 当朝皇帝的第一个皇孙出生了!喜事临门的许平终于感受到自己的后宫女子齐聚一堂时的压力,众美虽喝喝小醋,团结的力量更可怕。虽然如此,他仍想努力达成「大婚前把每个新娘都上过」的目标! 第一章 相逼!   硝烟散尽,一场战争意味着生命的消逝、宁静生活的毁灭和家园的破坏,当战火从津门城内慢慢熄灭时,这里已经宛如死神袭击过的废墟一般!昔日高大厚重的城墙,此时成了散落在地的碎石,石块堆积如山,阻碍道路,仿佛在述说着这里曾有的惨烈。   原本安居的房屋也成了遍地废瓦断砖,到处都散出血腥味,让这个繁华城市不再生气勃勃,反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沟渠里流过的水都带着丝丝鲜血,残落在废墟中的尸体显得凄凉无比,生命的痕迹已经被战争的火焰焚烧一空。   大战结束后,所有的叛军尸身都在城外就地掩埋,足足挖了十几个万人坑才将这堆冤魂全数埋葬。城外松动的黄土显得如此凄凉,连一块墓碑都没有的亡灵们,似乎透过泥土的缝隙在吐露他们的痛苦,但也无法改变生命已经消失的现实。   获得胜利,死伤惨重的朝廷大军也整军返京。带着俘虏、带着战功,也带着不知收割了多少生命的利刃!弯曲的刀身、开卷的锋芒,忘了有多少人倒在这把刀下,也忘了沾染过多少鲜血。   虽然杀戮会带来荣誉,但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们,在荣誉到来之前,面对尸骨如山的惨状也会感到心酸。   激烈的战争后并没有带来多少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对战争的疲惫。即使再强悍的军人,在面对死亡时都难免感慨万分,更何况是面对堆积如山的尸体,而且这些尸体之中还有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物是人非,这时蹒跚前行的人已经不是以前谈笑风生的兄弟,而是与自己一样拥有荣誉却同样心酸的陌生人!   虽然战争已经过去一个月,但是从津门方向吹来的风,此时仍透着挥散不去的血腥味。在朝堂之上,消逝的生命只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依旧忙着歌功颂德,忙着在累累骸骨上宣扬可歌可泣的战功。   浴血奋战的战士在征途中一一倒下,那些鲜活的生命在这里也只是数字的变化,甚至连名字都很少有人记起。朝廷上的文官会为他们处理好身后事,这或许能稍微安抚九泉之下的英雄,却掩盖不了战争对他们带来的伤害。   普通士兵都被妥善安排在城外休养,各处调集而来的大夫们,在御医带领之下为他们治疗伤势。尽管他们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但在这种简陋的医疗环境之下,破伤风之类的感染却是人们无法抵抗的,即使是胜利归来,也阻止不了生命继续消失。   一切情况稳定后,伤重不治的士兵也会在无奈中死去,功劳簿上不过是多出几千个名字,以及户部安抚他们家人所支出的一笔银子而已。能存活下来的士兵们自然是欢喜不已,因为他们正等着朝廷论功封赏,等待衣锦还乡的那一天。   今夜,为战后忙碌许久的朝廷正式传来旨意:圣上召见诸位万人营将军,在御花园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各路将军早早就沐浴更衣,在百姓们的夹道欢迎声中,骑着高头大马进城,享受着杀戮过后的荣耀,享受着胜利者该有的自豪。   战争永远是残酷的,不过官员们诠释了什么叫「妙笔生花」。他们用华丽的文笔,把惨烈的过程描写成英雄诞生的摇篮,再加上京城之乱的影响,还有纪龙被栽赃弑父之罪,这些胜利归来的幸运儿,理所当然地成为大明百姓所尊敬的英雄。   城外各路大军混合成五万多名人马,自然无法一起进京,不过考虑到他们也是战功累累,户部听从许平的建议,下令犒劳三军,不过不是像以往那样大摆宴席,而是采用自助餐的方式。这样一来不但节省,也省去许多后勤上的麻烦,自然是赢得上下一片赞同。   京城内有名的酒楼、城外出名的小店,无一例外都接到户部邀请,在军营里摆开灶台和厨房,在军人们的欢笑中展现他们的手艺。他们也想趁这个机会把名号打得更响,本就各有拿手菜的老店,这下子可满足了从军时清汤寡菜的战士们,让他们一个个吃得不亦乐乎!   虽说物资都是由户部提供,各店的厨子只是来卖弄手艺而已,但还是会耽误到店里的生意。不过他们也无法拒绝太子府的诱惑——得到最多赞誉的老店会被赏赐一块金字招牌。此举立刻激起他们的欲望,纷纷拿出百分之一万的精神准备今晚的宴席,梦想着能将招牌带回去,让自己的名号从此宣扬四海。   随着十里香仓库的好酒一坛一坛运入,原本萦回在军营之中的死亡气息立刻被冲散,到处都是美食飘香。军人们可以拿着盘子,随意地走到每个摊位前选取他们想要的食物;也可以拿着酒水和百战余生的兄弟把酒言欢。对于刚从死亡中逃过一劫的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庆祝,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   御花园内此时也是歌舞升平,助兴的舞妓们扭动着性感腰肢,用柔软的身体舞着飘逸的袖子,尽兴地展示女体的柔和线条。伴随着一曲曲悠扬的乐声,在台上来回穿梭着,宛如蝴蝶穿花一样灵活,又充满让人想捕捉的诱惑。   众将军在礼部带领下,依照事先安排好的座位纷纷入座。面对满桌的美酒佳肴,以及台上那些活色生香的美人,他们却是不敢有半分痴想,一个个都是满面严肃,互相也没什么交谈,目光无一例外地集中在走廊尽头,那扇通往皇权之地的圆门之上。   「皇上到!」   随着海子咳嗽一声后的呐喊,众将们赶紧满面严肃地齐身跪地,充满期待地望向将会赐予他们荣誉的身影。   朱允文一身轻装,不像众人期待中的隆重。日渐消瘦的脸上虽然看起来有点憔悴,却掩饰不住高高在上的威压。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神依旧尖锐,又十分具有穿透力,只是轻轻一扫便似乎在折磨灵魂一样,让人彻底明白什么叫作九五至尊。   相比之下,许平就轻松多了,一身干净的灰色儒袍,在飘逸中又带着几分庄严,虽没有穿着储君的正式装束,但也不失端庄和稳重。津门之战过后,他脸上的丝丝稚气也不见踪影,俊美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沉稳。比起以往令人惊艳的美,更添几分阳刚的淡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将士们激动得齐声呐喊请安,尽管此时直视属于不敬,但不少人还是悄悄地抬了抬头,目送他们的脚步慢慢走去。   在呐喊声中,两人端坐在亭子中央特设的宴位上。许平坐下后,朝自己嫡系的欧阳、白屠他们点了点头,随即面无表情地坐着。朱允文则是挥了挥手,爽朗地笑道:「众将军平身吧,今日庆功宴当把酒言欢,诸位不必拘礼!」   「谢万岁!」   众人此时才敢站起来,有点激动地坐回位子上。天机营幸存的五位将军们已经热泪盈眶。事隔二十年了,终于再次见到自己的主人,那张熟悉的脸总能拨动他们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此时谁都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猛虎营的将军只剩一位,此时他虽然激动,但脸上多少有点落寞,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尴尬,还是为了死去的老兄弟。恶鬼营能称得上是将军的,目前也只有陈奇、白屠和欧阳复三人,虽然此时强装镇定,但满面的红光还是暴露出他们的兴奋,此时情绪自然也难以安稳了。   「诸位,朕欢迎你们凯旋归来!」   朱允文一向是煽情的好手,见他们的情绪都上来了,立刻拿起酒杯,有点激动地喝道:「你们都是我大明的猛将,斩敌马前、冲锋陷阵。大明有了你们,才是一个真正的王朝!」   「吾皇万岁!」   众将们立刻将酒一饮而尽,有的举袖擦去满面泪水。   「这第二杯酒,」   朱允文喝完以后似乎感慨颇多,不顾海子的劝阻拿起第二杯酒,朗声喝道:「朕要敬死去的战士们,他们都是好样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扞卫大明,扞卫了他们的尊严,也扞卫了百姓的安定,他们是大明的恩人呀!」   「兄弟呀!」   没有人犹豫,所有人都举起酒杯,默念着那些消逝而去的名字,含着泪水将酒尊敬的洒于地。   「也罢!」   朱允文敬完后叹息一声,难掩惆怅地说:「昨日之日不可留,故人西去终归土!今日是我们开怀畅饮的日子,应该记住死去的兄弟,也应该为他们一起庆贺这天大的战功。」   许平明白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他清了清嗓子后,见众位将军的情绪都有点落寞,马上朗声喝道:「天武营将军,刘占英何在?」   「末将在!」   比起泪流满面的其他人,此时刘占英的情绪波动似乎不是很大,除了失去一只手臂让他面色有些苍白之外,脸上依旧是那种桀骜不驯的傲慢,不过此时他也不敢有任何不敬的行为。   天武营可谓是此次战役的一大奇葩,仅仅凭借落后的装备和为数不多的兵马,就能和饿狼营叛军拼得你死我活,而且还是第一个冲进城,与周家军浴血奋战,为战局打开一个全新的局面!虽然死伤最为惨重,但身为将领的刘占英在断臂的情况下,第一个攻入周井驻守的总兵所,功劳之大自然不在话下。   考虑到天武营死伤到不足一万兵员,兵部决定保留这个名号,但不再扩编新军。刘占英也受封为天武营大将军,在定光朱孝文的陵前赐立雕像,以及死后可陪葬陵墓的荣耀!天武营横空出世,战力之强确实不容小觑,再加上他以前的赫赫战功,刘占英成了四位开朝上将以外,大明的第五位大将军。   「天武营,破敌大将军,刘占英!」   许平亲自将赏赐送到他面前,并递上新刻的大将军印,满面严肃地说:「定王麾下尽勇,天武营的强悍举世震惊,恭喜你了。」   「末将,谢恩了!」   刘占英这时彻底傻眼,要不是被人踢了一下,他都忘了要谢恩。此时他激动得连嘴唇都在颤抖,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位列大将军,虽说比不上四大开朝上将,但也是大明的第五位大将军,这种荣誉让他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迎着别人的嫉妒和羡慕,刘占英捧着眼前的军印、蟒袍,已经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一开始他只是遵从长孝公主的命令才会召集军马,原本对朝廷充满敌意的他,以为这次受封根本事不关己,没想到朝廷会把亏欠他二十年的都还给他,还给了他这个无上荣誉,不只弥补了心里的绝望,也安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定王陵外……」   许平见他已经木讷得说不出话,才爽朗一笑说:「我已经下令选了上佳的风水宝地,为天武营的兄弟们修建万烈浮屠,让他们能伴随主人左右,享受百姓的膜拜和祭祀。天武营自然恢复我开朝大营的番号,永远尊享这一分无上荣耀。」   「谢……主子!」   刘占英激动得掉下泪,此时或许连他都还未发现,脱口而出的已经不是殿下,而是主子了。因为朱莲池的关系,他在潜移默化下也接纳了新的归属,此时的恩宠更是让他兴奋难捺,找不出任何理由怨恨朝廷了。   大战过后,战士们的安抚问题极让人头疼。战争的消耗是巨大的,不仅是人力,在财力上也给了朝廷巨大的负荷,好在这段时间商部的人都很自觉,大大地缓解了朝廷的压力。饶是如此,还是解决不了大部分的问题。   幸存的老兵们返乡后需要一大笔的安置费,朝廷其实早就做好准备,倒也没有太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源于不少死去的将士都是无家之人,连年战火下,别说自己的家了,有些连祖籍在哪里都不知道。现在尸身无人认领就变成很大的麻烦!   用钱解决得了的不是问题,钱解决不了的才是大问题!   为他们一一入土的话,不但会耗费钜额银两,要在京城周围找到适合的土地更是一大难题。再说,好歹是英雄墓葬,怎么样都得有人把守,不然遭人盗墓就会变成最大的笑柄。   愁来愁去,最后许平灵机一动,决定在四位将军的王陵周边、禁军的驻地旁边,为他们修建万烈浮屠、集体安葬。每个宝塔都雕龙画凤、尽显大气,七层宝塔的构建透着庄严和肃杀,每层都可以容纳一千多个墓碑和骨灰。虽然有点拥挤,却散发出一种截然不同的蓬勃大气。   这意见刚开始提出来时就遭到部分人士反对。将烈士们的遗骸火化已经有点让人无法接受,毕竟这年头讲究的是全尸入殓、入土为安的思想。不过许平还是绞尽脑汁找了一堆借口应付过去,什么尘归尘、土归土之类的屁话,还说什么焚去屠杀的罪孽才能升天,一顿装神弄鬼后,总算消弭反对的声浪。   这也算是对他们的最好安置吧!浴血奋战那么多年,死时能陪伴在兄弟旁边、陪伴在自己主人的身边,起码黄泉路上有个伴,还能享受百姓们顶礼膜拜,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接下来,朱允文一一奖励战功赫赫的将军们,其中最风光的莫过于天机三营的杨学。这个面色平淡冷酷的家伙竟然第一个杀进总兵所,还是生擒周井、斩杀周云龙的悍将。如果当时不是众人亲眼看到他的强悍,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外表像是书生的中年人,会有那么强的战斗力。   晚宴并没有多复杂,海子扯着嗓子一顿封赏后,朱允文就离开了。因为他在这里,大家都会有所拘束,他一走,自然不少人开怀畅饮。期间受封的众人都兴奋难耐,哪还记得抢功劳时有什么隔阂与磨擦?彼此不是恭喜就是羡慕,倒也算是一派和气。   许平只能留在这里作陪,微笑着与前来敬酒的将军一一碰杯,每个人都是一饮而尽,恐怖的酒量让众人不禁为之叫好!不过在狂欢的氛围下,白屠身处人群之中却是有些不太协调。他静静地坐在一边,独自品着小酒,似乎是在消愁一样,意气风发的样子荡然无存,只有一种深深的沉闷。   这次唯一没受赏的将军只有他,虽说他不像其他人的功劳那么大,但白屠自认没有过错,在这场战斗中他并不是一事无成。其他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冲乱撞,兴奋难当地抢着战功,唯独他冷静沉着地看着这一切,从中周旋各路兵马的衔接和援助。说白一点,没有白屠的话,这场仗也不会打得这么顺利。   白屠此时感到失落无比,他所做的一切比起斩敌马下更为重要,没有他的策应,各路大军的攻打不会那么顺利;他相信以主子和圣上的眼光断然不会忽视这一点!但是一场庆功宴下来,别说封赏,连半句夸奖都没有,如此冷落能让他不心寒吗?   「有心事?」   许平当然注意到他的异样,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走过去象征性问了一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白屠在攻城大战中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也让周家军吃尽苦头,不过恰恰就是他的聪明才智让他坐了冷板凳。朝廷根本不怕耗时费日,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消耗开朝所留下的遗患,仗打得愈乱愈好、愈惨愈好。他所做的事恰好违背朱允文的意愿,当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末将没有!」   白屠摇了摇头,虽然有点口是心非,不过对于现在万人将军的位子也该满足了,他只是从军不足三个月的新兵而已,有如此成就已经足够了。   「回去仔细想想吧!」   许平不想将原因说得太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转身就走了。白屠虽聪明绝顶,但还是有点青涩稚嫩,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会想通其中原因,也会明白自己为什么受到冷落。   月上柳梢时,御花园的将军们都喝得醉醺醺,许平倒是没什么醉意,他本来也觉得这样的宴席有点无聊,不过大家都是凯旋归来的幸运儿,现在老爹不在,自己得在这里陪他们。   不过——妈的,还不早点回家去?是不是要商量一下,自己出钱让他们去嫖妓?嗯,这帮性饥渴的禽兽大概不会反对。   军营里的生活那么枯燥,整天面对的不是男人就是公的,妈的,环境太过危险了吧!许平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被他们喝掉,心想:还不如拿去嫖算了!这体贴的提议,他们绝对会举双手赞成。   就在苦思脱身之计时,海子突然匆忙地跑过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一样,地品之威的他竟然着急得脸上都是汗,还没等站稳就气喘吁吁地说:「殿下,圣上在御书房召见您。」   「诸位,夜已晚,我先失陪了。」   许平一听,立刻打起精神,赶忙拿起酒杯装作不舍的模样,先干为敬后说:「今夜御花园属于你们,大家不醉无归!」   「谢殿下!」   众将此时连舌头都大了,不过基本的礼数还是不敢忘,谢恩以后目送许平离去。这下子可好了,连太子都不在,话题一下子从战斗变成了钱和女人,露骨的言谈使得禽兽本性表露无遗,群魔乱舞,立刻将御花园变成动物园。   走在走廊上,许平一直猜想老爹突然叫他过去到底有什么事,照理说老爹现在应该还在处理公文才对,自己一向很少过问这些事,总不会想来个秉烛夜谈吧?但是他跟老爹好像也没那么熟。   「老头,找我有什么事!」   到了御书房,许平依旧大剌剌地一脚踢开门,不过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傻眼。朱允文此时端坐在主位之上,愁眉苦脸地叹着气。   在他的面前有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跪伏在地,细看之下,这二人可是大明开朝史上神仙级的人物:金吾大将军纪镇刚、骁骑大将军洛勇。如今仅存于世的两位开朝大将军,论资历和辈分都无人能出其右,威望更是名满天下,并不是朱允文能怠慢的对象。   此时的纪镇刚虽然素服在身,却遮掩不住年老而强壮的身体。原本总是嬉笑怒骂的他,此时严肃得让人有点害怕,听到动静后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又将头无力地垂下。   洛勇一直在京城「养病」,虽然战争结束也没有归去的意思,现在虽说行动不便,但也强撑着无力的断腿跪在地上,表情和纪镇刚一样肃穆,消瘦的背影和脸上的低落都让人心酸不已。即使一切都是洛勇一手主导的,但面对那么多因为自己而死去的军士,或许这个罪过带来的折磨只有他心里才清楚。   两位满面严肃的开朝大将军往地上一跪,与朱允文的无奈苦笑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许平一看吓坏了,赶忙跑过去搀扶他们,劝道:「外公、爷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地上凉,别把膝盖弄坏了。」   但是任凭许平怎么扶,他们就是不起来,洛勇更是一脸决绝地抬起头,凄凉一笑后,摇了摇头说:「劳烦殿下惦记了,老夫的身子骨还受得了。」   「平儿,你来干什么!」   纪镇刚的声音有些无力的嘶哑,往日像个老顽童一样的他,这时脸上微微一抽,严肃的样子让人有点毛骨悚然。还是记忆中那为老不尊的模样比较亲切!   「你们!这是……」   许平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但一看到地上摆放的东西后却傻了眼。两人面前分别摆着破军营、蟒蛇营和天机营的军印,甚至还有他们的戎甲、祖皇赐予的兵器和圣旨,几乎将戎马一生的荣誉都放在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平不敢懈怠。看这个情势一定是出了大问题!面对这么多昭示着赫赫战功的荣耀,老爹恐怕也不敢怠慢,其中绝对有什么隐情。   「回殿下……」   洛勇的嘴唇有点发干,声音也带着无力的沧桑,但还是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许平,喃喃地说:「末将愿和金吾将军一起释去兵权、荣誉和战功,但求圣上一个赏赐,我们……」   「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平感觉脑袋有点发凉。他们要什么?值得用一生的战功来换取吗?他们可是开朝上将,连皇帝都得以礼相待的大将军!除了皇位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劳师动众?   「纪中云之孙!」   纪镇刚说话时,浑浊的眼光看向朱允文,坚定又不容动摇,似乎在宣示他们这次的决心。   许平这才拍着脑袋想起。纪中云的孙子曾经被他留在京城当人质,不说的话还忘了有这个人。回头一看老爹脸上的犹豫,许平也明白老爹的顾虑所在。斩草除根是朝廷的一贯作风,这样做等于是纵虎归山,这个孩子日后要是造反的话,还不如现在就除掉。   但另一方面不能不考虑两位老人的决心,虽然两人差点兵戎相见,但在开朝大战一路走过来的情谊绝对不是许平所能理解的,或许他们也考虑许久,才决定用这样的方式来请求,不过这种请求方式简直就像威胁。为了替纪中云留个后,看来他们也是豁出去了。   「你怎么看?」   一直沉默无言的朱允文看向儿子,面对这两位大神的相逼,他实在找不出应对的办法。一个是泰山,一个是恩师,轮功劳和资历都不容怠慢,眼前祖皇赐予的荣誉更不能亵渎,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是头痛万分。   「什么……」   许平立刻语塞,这种局面连老爹都应付不了,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照理说应该斩草除根才对,但他们却用这样的方式想为纪家留后,这是皇家绝不允许的。换成别人的话,连求情的人都会被就地斩杀。   但问题是眼前这两位,别说是杀,连碰一根手指头都不能。他们忠心耿耿了一辈子,临老时却想用一切来为好友求得一个后人,照理说这也不算过分。但是纪龙之乱持续那么久,谁敢保证这孩子长大之后不会报仇雪恨?到时恐怕会为朝廷带来不小的麻烦。   「圣上!」   纪镇刚当然也明白两人的担忧,思索一下后,嘶哑着说:「老臣愿抚养这个孩子,而且不会告诉他身世。一姓同宗,我会告诉他,他是我们纪家的孩子、是忠臣之后,断不会让他察觉之前的任何关系!」   「老夫也愿用人头担保!」   洛勇也低下头,两道苍老的声音一起齐声请愿:「求圣上开恩!」   「怎么办!」   许平有些无奈,只能把目光看向老爹。他确实无法拿出什么主意,看两老的态度很是坚决,如果不趁早解决,让两位老人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一旦他们有所差池,麻烦就大了。   「准了!」   朱允文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明显可以看出他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面对两名老人的坚决,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谢圣上!」   洛勇和纪镇刚相视一笑。保全了兄弟的子嗣,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让他们脸上瞬间出现兴奋的红晕。此时他们还是不忘行臣子的大礼,这或许是他们多年来第一次那么恭敬。   「岳父大人!」   朱允文沉默一会儿,闷哼的声线带着一些阴沉的威胁:「本来我想把纪龙一脉从世界上彻底抹去,不想为日后留下任何隐患。如果这是别人的请求,我会毫不客气地下令将他拖出去斩了,但你们这样苦苦相逼,朕这皇帝都感觉有点无奈了。」   「对不起了!」   纪镇刚沉默了一下,心里也明白眼前的女婿是什么样的人。帝王心术最是无情,如果情况真的太僵,以他的个性断然不会妥协。   「谢圣上成全。」   洛勇也慌忙再谢恩。回头一想,确实如眼前的九五之尊所言,他绝不是那种会低头的人;为了稳固皇权和王朝基业,他会不惜杀掉任何人,自己和金吾将军能相逼成功,最大的原因还是他心软,而不是懦弱。   朱允文话音一落,海子就抱着一个可爱的男童走进来。男童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和陌生人吓到,一进来就哇哇大哭,纪镇刚赶紧跑过去抱来孩子,趁朱允文不注意时翻开襁褓看了一下,看见幼嫩手臂上的小小胎记时,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岳父大人呀!」   朱允文摇了摇头,苦笑着自嘲:「难道你以为我会用冒牌货来代替吗?虽说我想让纪龙绝后,但在这方面还不至于让我用下三滥的手段。」   许平郁闷了一下。老爹今天怎么有办法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什么过河拆桥、借刀杀人之类的坏事他不是都干尽了吗?像狸猫换太子、偷梁换柱这种小把戏,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奇怪,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纯洁了!   「老臣不敢!」   两位老将显然也有这种想法,不过谁都不敢表露出来。或许是怕朱允文反悔,他们赶紧抱着孩子告退了,连象征一生荣耀的东西都不敢去收拾。   「平儿,我就那么不可信吗?」   朱允文无奈地摇了摇头。地上这些东西可是烫手的山芋呀,虽说是两老要用来交换,但他却不敢亵渎这些祖皇之物。还是赶紧唤来海子小心翼翼地捧起,再送回去给两位老将军。   「嗯,信你的人是白痴!」   许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次津门之战我也被你耍得团团转,你这个该死的老狐狸,如果咱们不是亲戚的话,我早就凑你一顿了。」   「愈来愈没礼貌了!」   朱允文横目一瞪,不过也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时他的脸上突然浮现点点兴奋的红晕,匆匆将门关上以后,有些着急地问:「平儿,纪龙的尸体我已经让人偷偷换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印章我也让人辨认过了,是开国大印的真迹无疑,现在童怜应该把东西交出来了吧!」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   许平沉吟一下。童怜到底还是好算计,并没有把开国大印放在身边,而是盖了一个章后,透过自己的手递给朱允文。   事实如她所料想的,朱允文当然激动得连呼吸都上不来了。开国大印对于一个新的王朝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当下批准童怜的请求,顺手也免了她一死。不过事情都是隐密进行,这一切都是不能公诸于世的秘密。用一具尸体换来皇室的名正言顺,这点微妙的心理被童怜逮个正着,或许她一开始就明白,朱允文这个君王心计再怎么厉害,也无法抵抗这种世俗的诱惑。   纪龙的尸体被埋在乱葬岗,虽说是全尸入殓,但坟碑上只有罪人二字;童怜看到后沉默许久,似乎颇有感慨。她这种重罪的人若不伏法,也无法给天下一个交代。皇城之乱和京城之乱带给朝廷的恐惧实在太大了,一个女子的手段竟如此高明,她确实堪称为震撼大明的奇女子。   好在童怜行踪一直都很隐密,甚至有很多被她笼络的官员都没见过她的面。由于周云涛的老婆刚好还在许平手上,周家被灭族后,她就已经有点疯癫,正好将她当成童怜的替身。当她的人头在午门落地之时,童怜这个名字就永远死了,死在天下人的耳边。   「什么?」   朱允文立刻拍着桌子跳起来,没好气地说:「你还没去跟她拿吗?人不是你软禁起来的?」   「我这段时间很忙好不好!」   许平没好气地回瞪一眼,冷哼道:「我发觉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懒了?很多事都让我去做!我现在杂事一大堆,哪有空理你呀!」   「什么事都给我放下!」   朱允文眼睛泛起红光,整个脸也都有点扭曲,看起来简直像是苛求菊花的变态色魔一样,咬牙切齿地说:「明天早朝,我就要看到开国大印。」   「不行,过几天吧!」   许平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地说:「现在我们先把这些将军们搞定再说,他们告老还乡以后,不管是禁军的扩充还是新兵的训练,全都是难题,你得让我缓几天!」   「尽快吧!」   朱允文当然明白战争过后的事更加繁琐,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地点头。   「明白!」   许平也点了点头,这时看老爹的脸色微微有点苍白,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问:「老爹,听海子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事情忙归忙,你别把自己当驴一样蛮干。」   「滚!有人像你这样说自己的爹吗?」   朱允文横眉一瞪,「哼」了一下,不过此时却是控制不住地咳嗽几下,脸色立刻变得有些苍白。许平慌忙跑上前去,轻轻地为他拍着后背!   「好了,没事了!」   咳了一会儿,朱允文眼里都有些血丝了,稍稍一缓后,马上摆了摆手,声音嘶哑地说:「先去忙你的吧,改日有空过去看看你母后,她最近也挺惦记你的!」   「了解啦!」   许平见他脸色实在不太好,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担忧,但想起自己负责过头的老妈,又有点头疼得要命。现在老妈在所谓的侍郎府里安心地当她的狗屁夫人,说好听一点是照顾怀孕的蓝小熏,其实就是怕自己过去偷腥!   蓝劲雄的事情虽然做得很隐密,不过事后还是传出铁刀门被周家军剿灭的消息;蓝小熏听到消息后顿时晕厥,好在御医们及时抢救才没事。受了这个打击后,小姑娘懂悴许多,许平每次去都好生安慰一番、哄她一顿后,才让可爱的小姑娘渐渐有了笑容!   不过每次去都像是在探监一样,当两人单独在房里相处时,绝对免不了你侬我侬一番。亲个小嘴什么的倒是可以,不过想品一下小孕妇的滋味就断然不可能了,因为冷月和十几个御用拱卫司的人在屋顶上监视着,恐怕衣服都来不及脱光,就会被老妈丢出门,凄凉呀!   「好好休息吧!」   许平想了想,只能无奈苦笑。近来只陪小熏睡了一晚而已,当然是很规矩的和衣而睡、不敢乱来,但睡觉时清楚地知道屋顶有十几人盯着自己,感觉真是有点无奈。   「嗯,你的大婚也快到了。」   朱允文又小小地咳了几下,见儿子走出门去,才缓了一口气:「最近也别乱跑了,知道吗?」   「是、是,儿臣遵旨!」   许平嘻皮笑脸地打了几下哈哈,才从御书房退出来。现在朝廷上下都是庆功宴,实在没什么事干。陪那些老家伙喝酒?我呸,本大爷可没这种兴致!   想来想去,那么早回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宫里那么大,可以瞎玩的地方有的是,应该有不少可以找乐子的地方。许平脑子突然一个激灵:怎么会没想到呢?对了!去后宫,小姨这段时间好像都在那里待着,可以去找她!   想起那前凸后翘的身材,那销魂无比的成熟身躯,既有少妇的柔软,又有少女的弹性,触感一级棒的魔鬼身材!许平顿时心痒难耐,舔了舔嘴唇,发现血液已经开始往下身集中了。不行,这股火得找她负责。   坤宁宫是皇朝女性最向往的圣地,也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性唯一受尊重的地方,此时在月色下显得十分宁静。与其他地方到处张灯结彩不同,这里永远保持一分深宫中的平静。安稳又充满威严,让人不敢亵渎。象征女性权力的最高地,居住着母仪天下的女权第一人。   此时坤宁宫的灯火依旧明亮,不过在中宫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人,许平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小姨去了侧宫。左侧宫,那不是泡澡的地方吗?许平顿时满面淫笑,喝退宫女之后悄悄地朝那里跑去。连脱衣服的功夫都省了,真体贴呀!   左侧宫内弥漫着温泉的雾气,巨大的池子内,两道白皙身影若隐若现,看起来很是飘渺。同样细嫩的肌肤、同样美妙的身材,只是绝美的容颜给人不一样的惊艳而已,不过还是慑人心魄,美得让人心醉。   宫内没有半个宫女在旁伺候,散落一地的轻柔薄纱仿佛诉说着某种诱惑,此时纪静月正泡在温泉里,本就性感的身体在破身后变得更加水润,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美艳几分。她的脸色现在倒是有些不太好看,一边洗,一边郁闷地嘀咕:「真无聊,天天待在这里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呵呵!」   林紫颜笑了笑后没有说话,半个身子浸泡在水里,但也掩饰不住胸前那对巨大的豪乳,浮在水面上就像两颗水蜜桃一样,深邃的乳沟散发着女体的香气,香得像是诱人去品尝这对绝世的宝贝一样。   程凝雪身怀六甲以后就被接到宫中养胎,皇家的第二个子嗣在她体内孕育着,母以子贵,自然不可避免地让她有点受宠若惊,被伺候得都有点不习惯。林紫颜也是没事就来看看她,毕竟女儿也要当妈了,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宝贝太过慌乱,所以时常会来陪她说说话。   纪静月正巧无聊得有点过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快把她憋坏了,一看到有熟人,马上拉了过来,一是陪自己说说话,二也是想了解外面的情况,顺便了解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外甥在干什么。   「王八蛋,这么久都不来!」   纪静月没好气地用手拍了一下水面,像是小孩子耍脾气地嘀咕:「被我看见的话,我就切了他,送他去当太监。」   「您也不必生气了。」   林紫颜见她含羞又带点嗔怒的模样,不禁「噗哧」一笑,柔声劝慰道:「殿下最近确实很忙,府里也很久没有回去了,听说他经常睡在六部院里,凝雪也是颇多抱怨。」   汗,老子有天怒人怨到这种地步吗?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没回府里住过几晚,凝雪进宫以后也只去看过两、三次而已。许平这时已经悄悄地溜进屋子里,躲在屏风后一边脱衣服,一边郁闷地嘀咕着。看来自己有点忙过头了,得多抽点时间陪陪她们。   「谁!」   沐浴中的二人同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动静,立刻警觉地喝了一声。纪静月手抓起池边的东西一扬,一道黑光顿时像灵蛇般击出。   熟悉的声音、下流的调侃、结实的身体和让人思念的容貌,林紫颜顿时感到一阵难言的欣喜,转头一看,芳心更是忍不住颤动着。这时许平已经将自己扒个精光,偷窥所带来的快感已经让龙根坚硬如铁。   想起这巨物曾经在自己的体内驰骋的感觉,林紫颜感到身体里的情欲逐渐燃烧起来。   纪静月也是感同身受,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想起自己那次有点犯傻的献身后,又稍觉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倔强地板起脸,拿着鞭子咬牙说:「有什么不对?带兵器就是为了防你这样的色狼!」   话音一落,长鞭又宛如十多条毒蛇同时出洞,闪烁着凌厉的锋芒,朝许平的方向挥杀而去。许平一看,赶紧就地起跳,从高处看见两个美妇隐隐若现的肉体,忍不住一把冲过去,满面贱笑地叫嚣道:「你敢谋杀亲夫,我现在就要替天行房。」   「呀!」   在一阵尖锐的惊叫声中,许平已经冲进池子里,在四溅的水花中将纪静月抱在怀里。看着小阿姨眼里的喜悦和脸上强装的嗔怒,再也忍不住一把亲上她红润的小嘴,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摸上她性感迷人的身体。   「不要,你这个死色狼……」   纪静月象征性挣扎几下,但没多久就有点迷糊了,小舌头开始本能地回应着。身体被抚摸所带来的灼热让她抗拒不了这种感觉,但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如此亲密,让她多少有点不适应。   一个长长的湿吻过后,许平才将喘不过气的美妇放开,一低头就吸上她雪白的圆乳,将粉嫩的小乳头含在嘴里,一边用舌头撩拨,一边挑逗道:「好小姨,有没有想我呀?」   「滚,没有!」   纪静月嘴上虽然倔强,却抗拒不了身体的快感,乳房上的阵阵触动就像电流通过一样,刺激敏感的身体,让她浑身快速发热。小别胜新婚,又是刚破身的情况,她这会儿难免有点激动。   「奴婢告退!」   林紫颜一看到这情景就感觉下身有点难受,但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地位。尽管很渴望与爱人小别胜新婚的缠绵,但只能不舍地选择离去。   「谁让你走的!」   许平一把将她拉住,顺势抱到自己怀里,怪手立刻不客气地揉虐一对饱满的豪乳,一边把玩,一边喘着粗气说:「今天谁都不许走,好好地陪陪我。」   「我……」   林紫颜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熟悉的男人爱抚才刚到来,心里的矜持立刻被打破;伴随着似乎带有魔力的诱惑,身体开始有点不安地躁热起来。   「便宜你了!」   纪静月此时气喘吁吁地靠在许平怀里,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许平一看她默许了,立刻色性大发地将她们的手一起拉到自己的龙根上。两个少妇都红了脸,不过还是抓住这巨大的东西,很有默契地一起套弄起来。   「娘娘!」   这时门外传来宫女们担心的呼喊,似乎是听到纪静月的惊叫和屏风被打碎的声音,有些着急地喊道:「您没事吧!」   「没事!」   纪静月急忙让声音平静下来,装作没事一样喊道:「我们闹了一下而已,你们先在门外候着吧!」   「是!」   宫女们犹豫一下,还是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许平一下子亲这个,一下子亲那个,在她们雪白性感的身体上来回爱抚,没多久就将她们弄得情动不堪。当双手在两个少妇的下身玩弄时,发现她们早已经湿得不行,他马上淫笑一下,抱着两具雪白的身体走到水榻上。   所谓的水榻就是让主人们沐浴后休息的地方,洁白的玉板床底下有个火盆,小火将玉板烤得暖洋洋的,也是为了预防着凉。三人纠缠在一起,许平顺势躺上,将小姨一把拉到面前来,继续和她湿吻,并玩弄着她敏感的乳房。手指也侵入她的身体里抽动。   林紫颜很自觉地扭着性感的身躯来到许平胯下,双手捧起乳房夹住坚硬的命根,一边上下套弄,一边用嘴吸吮着龟头,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两人亲热。这种混乱的感觉更具异样的刺激,让她不自觉地磨蹭自己潮湿不堪的腿间!   「你倒会享受!」   纪静月一看她舔吃得津津有味,再看看许平一脸享受的贱样,心里微微有点吃醋。她也想较劲一番,一边急喘着,一边扭动身躯吻到许平的胯下,一口含住睾丸,舒服得许平都快射了。   林紫颜当然不敢和她争宠,聪明地吐出龙根,将许平的双腿分开后,头一低,毫无顾忌地亲吻男人的腿间,灵巧的小舌头舔着许平的小菊花,还卷成一团似乎要往里面塞。又湿又热的感觉让许平舒服得都有点抽搐了。   「受不了了!」   许平看到两个美人在胯下伺候自己,香艳的场景和她们吞吐时的啧啧声实在太诱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坐起,猛地将纪静月压到身下,分开她的腿,手握着龙根,磨蹭起湿成一片的羞处。   「死、死流氓……快进来!」   纪静月立刻哼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让美丽的胸脯上下起伏着,敏感的身体再也受不了如此挑逗,立刻不满地掐了许平一下!   「来啰!」   许平嘿嘿一乐,看着小姨的美丽小穴,腰一挺,立刻感觉到被她紧凑的身体包围。又湿又热还紧如处女,又有少妇的水嫩,这种感觉让他舒服得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   纪静月也情不自禁地呻吟一下。自从献身以后,这是第二次的交欢,那种销魂的滋味让她明白什么是女人的乐趣;独守空闺那么久,现在她也需要爱人来给她充实的快感。   突然,菊花上一阵又热又湿的快感传来,伴随着前方的紧凑肉感,许平差点就射了!回头一看,林紫颜正跪在身后为自己毒龙(舔肛)见许平望过去,还抬起头媚笑几下,抱着许平的屁股,很是殷勤地又亲又舔,让许平舒服得几欲崩溃。   前有狼,后有虎呀!前面的狼比较容易解决。许平赶紧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后,立刻狂风暴雨一样抽插起来,搞得纪静月一直哼个不停。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人的话,现在肯定已经忍不住叫出声来。   在强烈的快感浪潮下,纪静月捂着嘴,在哭泣般的呻吟中接连来了两次高潮,爱液甚至形成一个巴掌大的水渍。许平见她的身体无力地软了下去,才慢慢地抽出命根子,又将林紫颜按到胯下,示意她帮自己口交。   龙根上尽是其他女子的分泌物,尽管吃过女儿的,但林紫颜此刻还是有点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含羞地看了许平一眼,低头啧啧地舔吃起来,双手也拉着许平的手玩弄她的豪乳。当许平用手指捏敏感的乳头时,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也颤了一下。   「岳母大人,轮到你了!」   许平享受够了之后,才拍了拍她雪白的翘臀,色眯眯地说:「跪过去,我要从后面干你。」   「嗯……」   林紫颜声如蚊蚋地哼了一下,眼见高潮中的纪静月投来暧昧一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温顺地跪过去,翘起雪白肥美的嫩臀,准备接纳男人有力的征服。   许平嘿嘿一乐,到她身后在雪白臀部上留下几个巴掌印。见羞处已经潮湿一片,一点都不客气地提枪上马,在美岳母销魂的呻吟中,一边品尝她成熟丰腴的身体,一边不老实地把手伸向缓过神来的小姨,挑逗着她高潮后依旧敏感的身体。   留宿了一夜,坤宁宫内的呻吟一直没有停止。第一次射进美岳母的小嘴里,还让她当场将精液吞咽下去。第二次比较持久,在两个美妇身上来回耕耘,玩了许多姿势,把她们搞得高潮连连,最后都有些受不了而开始求饶。   最后许平终于在威逼利诱下,将她们一起按到胯下,林紫颜舔着其他地方,小姨含着龟头无力地吸咣着,成功地对美妇来了个口爆,也让她咽下自己的精液!满足过后的两个美妇无比温顺,即使小小地嗔怪,但也不忘用小嘴清理残留的精液,舔吃下去后才蜷缩到许平的怀里。   三个身体纠缠在一起,度过香艳的一夜。疲累过度的三人没一会儿就搂抱在一起香甜入睡了。许平双手各握着一个乳房,林紫颜则是难得调皮一把,含着软化的龙根,枕在许平的胯上,偶尔逗弄几下,实在是累了才沉沉入梦。   香艳的一夜呀!和少妇的性爱永远都是比较激烈的,在她们身上获得的快感也更为剧烈,继续调教的话,绝对会有更好的表现。许平开始幻想在床上多摆几个女人的日子,流连在一堆性感的肉体里,就算精尽人亡也认了。   这才是男人梦想中的日子呀! 第二章 诈骗集团!   战争总算告一段落,津门也开始重建,废墟之中再次建起一座座房屋,预告着将有的繁荣。事后的安排也差不多接近尾声,好在有些官员不是只会吃饭不办事的饭桶,倒是把这些事安排得妥妥帖帖,不用再去操心什么。   京城的南城因为蓝小熏的关系被皇家大肆屠杀,一把火烧成废墟。不过当一些奇怪的建筑在这里拔地而起时,却让这里变成京城里的繁华地段之一。原本破旧的老屋早就不见踪迹,崭新的街道宽阔又干净,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在忙碌的生活面前,已经没人记起这里曾经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一把火烧光之后,等待的就是重生。很多许平计划中该有的东西都在这里悄悄地萌芽,第一间平民化的酒吧伴随着许多助兴的小游戏,开始在这里发展。民众并没有许平预料的那种陌生感,反而在一帮酒鬼的带动下,立刻带起一股风气,让这一带的古朴酒吧开始拔地而起,成为京城的一道新地标。   当然,前期的准备活动也做了不少,主要承办的还是十里香酒厂的人,等到这个风气形成,许平就功成身退。有些事已经不用再如此亲力亲为,京城一旦流行的话,其他地方也会仿效,影响速度之快完全不是许平预料得到的,没多久的时间,这种新兴的文化就开始在大明遍地开花了。   最近解决的都是一些小事,河北试种的新粮已经到了收获季节,不过许多人都不懂得要如何烹煮玉米和马铃薯这些新式蔬菜。炖汤似乎是唯一的作法,这也大量减弱农户们种植的热情。   不过权力有时候真是特别好的东西,当皇家宣布这两样作物为贡品时,原本无人问津的玉米和马铃薯就遭到哄抢。进入十月以后,正好赶上祖皇朱元章的诞辰,礼部的人原本想来个举国哀悼之类的,最后却让许平强硬地压下来。   祖皇之诞是普天同庆的事,这一日是真命天子降临才有了大明的开朝盛世,怎么能说是哀事!以此为理由,许平与礼部还有其他一些老顽固大干一场,最后还是在众多势力的支持下赢了,将这一天定为大明的狂欢日,全国百姓一起庆祝祖皇的生辰。   他同时将这一天订为孩子欢乐的节日,高呼他们才是大明的未来,这一下彻底平息反对的声浪。薯条、薯片、爆米花成了孩子们欢乐的泉源,在这一天他们最大,父母都会顺着他们,当然也会说一些开国的故事给他们听。   解决新作物的销量,又确定了开朝的第一个重量级节日,一切都看似美满,但要改变当代人的顽固思想,其中的艰辛只有许平自己才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在朝堂上的威信愈来愈高,根本没办法压住那么多反对的声音。   以孙正农、洪顺为首的太子门生已经站稳脚跟,虽然资历尚浅,但最近风头正盛,也有了一定的发话权,郭敬浩这根深蒂固的老狐狸当然无条件支持。   得到朱允文的默许,成有竹这个死忠派也站到这边,再加上一向是强硬派的刑部尚书张伯君出乎意料的支持,朝堂上大致已经没有阻碍了。   让许平有点纳闷的是张伯君愈来愈亲密的态度。此人可是耿直不阿出了名,若问官员上下谁最铁面无情,谁都会指向这个整天黑着脸的家伙。他不喜欢权术,也不喜欢阿谀奉承,更不喜欢结党营私,一向独来独往,从不亲近任何派系,最近和自己的关系却愈来愈紧密,确实让人感到疑惑。   张伯君为人铁面无私,一旦栽到他手里是谁的面子都不卖。许平的太子府之前有个门生惹了一点小是非,被他二话不说关进牢里;许平要他放人,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连鸟都不鸟。   许平最后气得直接告到御前,结果朱允文无奈地摆着手,直说好几个御用拱卫司的人也因为小过错而被关到现在,张伯君连他的面子都不卖。郭敬浩那边也是没辙,他自己的侄子都因为调戏民女而被丢到刑部大牢,他这身为一人之下的权臣费尽心思也没用,可想而知张伯君的为人。   不过最近他却把太子府能放的人全放了,当然一些罪大的家伙仍然没有动静,但许平还是要登门道谢。从旁打听之下,他才明白张伯君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小侄女的名字已经进了太子妃的名册之中。   张伯君的脾气确实太硬,原因在于他也是军将出身,更是当时开朝大营天武营的猛将,和刘占英一样是定王麾下的强人。不过他文武双全,入朝为官后一直洁身自好,让朱允文又爱又恨;爱的是他这耿直之气,恨的是他有时候不知道圆滑变通,也不会给自己什么面子。不过就算这样,张伯君也在刑部安稳待了十多年,由此可见此人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许平倒觉得自己有些小看莲池姐姐的威望。天武营横空出世、张伯君归顺,全都是因为她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大伯。虽然感觉上有点不是滋味,但效果十分显著;张伯君这黑脸鬼站到他这边的话,谁都怕得罪这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有些事办起来真的顺利许多,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没事就和人吵上大半天。   南城的几条街道成了最繁华的地方,中间最显眼之处有一间类似于茶楼的建筑,此时人声鼎沸,门上「皇家拍卖行」五字让人有些摸不着头绪。不过任何人看向那烫金大字时都面带恭敬。识货的来往官员一看就知道那是御笔亲书,到了这里全都下马行礼,谁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巨大豪气的门外停满各种马车,从豪华的装饰和高大的马匹来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门外的家丁、随从们,似乎是在夸耀一样,不但个个都衣着干净,还故意挺着胸膛,比较着各自的主人,场面微微有点混乱,但也特别热闹。   虽然表面上看似龙蛇混杂,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聚集的人非富则贵,而且不少都是操着各地的口音,像是大老远赶来一样。细探之下才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是商部的第一次群臣聚会!天下富商云集京城,也就是说,这个奢华的地方,今日聚集大明将近一半的财富,几乎可以说是堆积成金山银山。   三楼的建设很是精致,虽不奢华,却给人一种协调的感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简单中透露着高贵气息,稍微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不是民间的凡品。结实厚重的楠木已经够珍贵了,桌面和椅面上更是上等美玉,在夏季时会带给使用者一种凉爽的感觉,雕工也很是考究,绝不是普通工匠能做得出来的。   楼面收拾得很是简单,许平一身灰色正装端坐着,一边品着茶水,一边笑咪咪地说:「没想到今天还真是热闹,居然来了这么多有钱人。」   身后站着两个恭敬的身影,岿然不动,一看就知道身手高强。冷月抱着剑警觉地巡视着,在如此混乱的场合下,她不敢有丝毫怠慢,尤其是今天从各地赶来的人实在太多,整个南城都变得有点龙蛇混杂,光是马车就堵住整条街道,这样的情况下,她当然更不敢放松警戒。   欧阳复虽然一副书生打扮,却掩饰不了自战场归来后身上所带的浓郁杀气,他扫视了一圈楼下的众人,笑了笑说:「那是自然,今天主子举办招商部聚会,如此天大的喜事谁会不来?只是现在人来得太多,看来这里都快坐不下了。」   「人愈多愈好!」   许平有点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这副模样让身后的两人都打了个冷颤。这样的表情通常只有两种情况才会出现,一是看见美女,二是看见银子。   冷月摇了摇头,开始有点同情楼下那帮有钱人,欧阳复则是笑而不语。楼下各路商人们互相打着招呼,其中最显眼的当然是他的父亲欧阳寻。商部尚书的名号现在愈来愈值钱,比起张庆和当任的时候更加有实权,再加上他这个在战场上闯出名声的儿子,京城欧阳家的声势一下子凌驾于各大族之上。   「不好意思,来晚了!」   张启华这时也上来了,不像往日嘻嘻哈哈,成了张家家主的他,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对地方,现在也是京城的大红人。   「你这小子!」   欧阳复呵呵一笑,马上朝他的胸口捶了一下。   「滚蛋,咪咪疼!」   张启华纳闷地揉了揉胸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你们就别闹了,看好戏吧!」   许平咳嗽一下,悄悄地递了个眼色。欧阳复点了点头后就走下去。三楼不是一般人能随意进出的,即使是他都要出示通牒才行!   欧阳复径直来到一楼,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和父亲欧阳寻耳语一番,欧阳寻立刻上台,咳了一声示意众人安静,等到人声鼎沸的会场清静下来后,才深吸一口气,大声地喊道:「商部诸位同仁,近日是我们的第一次群会,太子殿下已经驾临观摩,各位不必有任何的拘束!」   「什么,主子来了!」   于庆等一众商部元老顿时激动不已,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将眼光投向他们无法窥视的第三层。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各路商人赶紧跪地行了大礼,这里汇集了各省的一方富豪,有的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也是想多结识一些同行,如果有幸在这里遇见皇家之人,这一趟就算是赚到了。   「平身吧!」   许平的声音听似平静,不过学过武功的人一听就知道其中蕴涵高强的内力,飘渺的声音立刻传遍会场,内力之强,绝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抗衡!   各路商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循规蹈矩地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一想到头上有双眼睛在观察他们,现在一个个都不敢大声攀谈,而是正襟危坐,细声交谈,似乎是想显示自己很有品味。不过他们也很好奇这拍卖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手里的号码牌,心中多少有点疑惑。   「诸位……」   欧阳寻难掩得意地笑了笑,拉开嗓子喊道:「今日是皇家拍卖行开张的第一天,诸位手上应该都有一个号码牌,上面的号码登记的就是你们本人。现在我为大家讲一下拍卖的规矩,希望各位有兴趣参与!」   接着,他将不甚繁琐的规矩说了一遍,在座众人都是聪明人,只需耳听一次就明白大概的意思。对这种新奇的买卖方式虽然有几分诧异,细一回想又觉得没什么,总之就是价高者得,只是对于等一下要出售的东西有一点好奇。不少人都跃跃欲试,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稀世奇珍。   「各位既然明白了,我们就开始了!」   欧阳寻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下人捧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厚重的酸枝大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但他一打开,里边的东西还是让不少人失望了。   原本以为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里面装的却是一把有些残破的铜剑,不但剑身起卷,受损严重,更是直接从中断成两半。而且仔细一看,冶炼技术似乎有点落后。天工部崛起之后,已将冶炼技术推向巅峰,和现在能吹毛断发的宝剑相比,这把剑实在是有点寒酸。   失望的叹息一声声发出,不过欧阳寻也不着急,清了清嗓子后,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桌上,朗声说:「今年战乱不断,还有几个地方受了灾,太子府主办此次拍卖也是想为灾民多筹措一些银两,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各位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当然不会让你们白掏银两。」   「这把剑到底什么名堂呀!」   台下有些人开始好奇,忍不住喊问起来。   「此剑名为『破阳』!」   欧阳寻呵呵一乐,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后,才徐徐地说:「如大家所见,这确实是一把无法杀敌的断剑,但它的来历可不小。二十年前的开朝大战之中,哮定大将军庄炼英就是手持此剑,指挥千军万马杀入元大都!大将军可谓是英雄无双,此剑也是他的荣誉象征,此次听说要赈灾,庄家后人就捐出此宝,愿为百姓募得活命之粮。」   「什么!」   台下顿时哗然一片,不少人都吓得合不拢嘴。开朝上将哮定将军的随身宝剑,这是何等珍贵,即使是当今圣上也不敢亵渎!这把断剑能庇佑子孙数代,没想到庄家后人竟然会拿出来卖。   「诸位,起价十万两!」   欧阳寻对于他们的震惊很是满意,其实刚收到拍卖的东西时,他吓得比他们还厉害,几乎是腿一软就直接跪下去了,谁也想不到主子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连这种东西都能哄骗过来!他有点担心这种世所难求的宝物有谁敢买?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毕竟商人现在的地位不算很高,虽然在许平的努力下,勉强提高了一些,但一些读书人还是不屑商人的满身铜臭。   商人们也不敢造次,凡事都是低调而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开朝大将军遗物,说真的谁都会垂涎三尺,但谁都不敢第一个出价,怕的是日后有人找碴说他们的铜臭玷污先人,到时候他们可承受不了麻烦。   「起价,十万!」   欧阳寻见他们有些畏缩,也觉得这一份拍品确实太有分量,无奈之下只能赶紧一转,用煽情的语气说:「诸位,庄将军是我们大明的开朝功臣,一世骁勇善战,在马上斩敌无数,虽说将军西去,但依旧是我们大明的将军。此遗物无任何特权,有的只是将军惦记百姓的善心,诸位无需多虑!」   「二十万两!」   刘东虽然吓得胆子都破了,但也明白将这东西供奉在家的威力,心想:既然是太子的主意,应该不会出大事!心一横,立刻喊出二十万两的高价。   「五十万!」   还没等其他人喊价,人群之中有一个声音响起,沉稳又特别有磁性,显得很是沧桑又有着说不出的穿透力。循着声音看过去,是坐在二楼雅间的一个老年人,打扮虽然很朴素,不过身上不怒自威的感觉很是浓郁。   「那是谁?真狠!」   许平眼前一亮,忍不住将疑惑的眼光看向张启华。没想到第一件东西刚摆出来就有狠角色出现,看这老头不像那么有钱的人,但出价竟然狠到这地步。   「陕西万宝号的李央!」   张启华确实是用功,看了看他们的号码牌后,眼珠子一转,笑咪咪地说:「这家伙原来也是干走私起家的,后来开始和各地通商,主要是经营钱庄和布庄,据说现在也是家财万贯,多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家产。」   「看起来不像有钱人呀!」   许平注意了一下。这家伙连一个家丁都没带,虽说是坐在包厢里,却独自小饮着,看样子像是个清闲自在的老农,不过身上的气质倒是不错。   「呵呵,差不多吧!」   张启华笑了笑没说什么,眼光又集中到台上。   李央突然将价格抬高五倍,虽说在场不少人都是富甲一方,但家产和可拿出来的现金是两回事,他这一下就吓退不少人。眼见众人交头接耳起来,就是没人敢再出价,欧阳寻也照规矩喊了三声,宣布宝剑归于李央了。   「藏龙卧虎呀,有钱人真不少!」   许平眼神眯了一下。这段时间到处诱骗东西实在满辛苦的,好在成果算是卓著,只是没想到第一件就能卖出五十万两,这个李央真是钱多到没地方用了。   除了第一件拍品镇住其他人之外,其余的拍品虽然珍贵,但意义就没那么深刻。各路商贾看见中意的物品都竞相出价,虽说价格抬得比市面上高一些,但众人心里都各有计较,踊跃的表现也是为了得到注意;要是有机会面见太子的话,花的这些小钱绝对值得。   除了李央在第一件物品拍卖时出过价之外,二楼包厢里那些真正的大神都没有反应。或许是这些货色在他们眼里都不值得出手;能坐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富甲一方?他们现在需要的已经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拉拢关系,或者说请回几件重量级的宝物镇宅,这才是他们此行的最大目的。   「这是?」   众人立刻打起精神。这件玉如意绝对大有来头,不像刚才那些庸俗的货色。   「这件如意……」   欧阳寻清了清嗓子,恭敬地朝天行了一礼后,才满面严肃地说:「祖皇开朝时得极品白玉一块,命人雕出如意三枚,分别赐予当今圣上、定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众所周知,太子殿下将如意赐予先灵张庆和,恩宠之大浩荡如天,而圣上的如意则是赐予镇北王陪葬,眼前这是存世的唯一一件!」   「定王朱孝文的遗物!」   欧阳寻说得都有些激动了,恨不得自己将东西藏起来,但还是大声地喊道:「此物乃长孝公主朱莲池千岁所赠,拍卖所得全用于安抚天武营将士的余生!起拍价,十万两银子!」   「如意!」   许平眼神模糊了一下,想起忠心耿耿的张庆和。不过他想不到堂姐竟然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捐出来,这可是她父亲的宝贵遗物,其余两件已经长眠地下,这件是绝对的独一无二。   「三十万两!」   李央沉寂许久后再次喊价,一下子就加了二十万两,立刻吓退一些跃跃欲试的人。   不过这次没那么轻松了,他话音一落,欧阳复就转头看了一眼,哼了一下后高举号码牌,喊道:「五十万两!」   现在欧阳复代表的是欧阳家和四号商号,他出价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件如意出于祖皇恩赐,动了心思的似乎不只他一人,马上又响起一个有力的声音:「八十万两!」   这……这简直就是在砸钱呀!一楼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有些人的家产加一加都没这么多。许平的眼光也被吸引过去,一看是二楼雅间里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虽然浅浅的微笑看似很亲切,但锐利的眼神却透着一点兴奋,还有一点志在必得的自信。   「这又是谁?」   许平立刻产生兴趣,这下子可以好好欣赏一下这帮有钱人的拼杀了!虽说表面上看似很和气,不过暗藏的激烈程度可不比打仗差!   「陈百万!」   张启华说话时明显有些不快,没好气地说:「这就是广东商会的绊脚石,上次于庆本来是要办他的,但这家伙人脉太广,一时动不了。这次津门之战他捐了二十万两粮草给朝廷,现在是户部的红人,我和欧阳叔叔商量过后,暂时也只能忍了。」   「他也来了?」   许平顿时有些诧异。没记错的话,此人应该不在邀请之列,甚至是在要整死的名单之中。商部的组建本来已经很艰难,碰上这样的地头蛇更是无奈。先前暗示于庆可以干掉他,没想到这家伙还捐了粮草给朝廷;恐怕就是这个原因,欧阳寻才暂时不敢动他。   「一百万两!」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于庆冷哼一声,手一举,立刻报出一个令全场震惊的价格!   陈百万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似乎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原本举到一半的手慢慢放下去,心有不甘地看着宝贝如意被恭敬地送到于庆的面前。虽然他的面色微微有点不悦,不过他还是沉住气,像其他人一样抬手恭喜几句。   「看来这帮人有仇的也是不少。」   许平总算看明白了,这帮人也得拼一下面子,而且看似有过节的还不少,平日在生意场上,恐怕摩擦也不少,这也算是他们的另一个发泄管道。   「嗯,做生意的难免会得罪人!」   张启华沉默一下,有些郁闷地嘀咕道:「照理说陈百万富可敌国,论财力于庆绝不是他的对手,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戏耍对方,为什么却在这时退缩了?」   「有趣!」   许平眯了眯眼,看见陈百万和李央的眼神同时投向自己这边,立刻明白这两人都是想借这个机会见自己一面,他们果然是抱着强烈的目的而来。   轻描淡写几句就将价格哄抬十倍,这样的大手笔把其他人吓坏了。不过还没等众人震惊完,欧阳寻已经走上前来,恭敬跪地一拜后,激动地说:「诸位,此次拍卖的最后一件宝贝乃是天物,诸位行臣子礼,拜君王尊!」   「大家请起!」   欧阳寻礼毕后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抬上一个玉箱,激动得手都有点颤抖,满面兴奋地说:「最后一件宝物乃是见证大明第二代君主登基的圣物,祖皇遗留之物,当今圣上登基祈天时的祭礼,稀世绝珍,九龙玉璧!」   盒子一打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有些呆滞地看着盒内宝物透出的淡淡暖色!九龙玉璧,通体呈翠绿色,光泽鲜艳,玉色饱满温润,九龙缠绕其上,象征无上威严,每条龙都像是活物,或张牙舞爪,或咆哮九天,似是要翻江倒海一般,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压迫感!   它最珍贵的并不是栩栩如生的雕工。九龙玉璧其实是一枚巨大的印章,底刻楷书:「立命君王」,乃是新皇登基时祈天之用,意在告诉上天,人间有新的皇帝君临天下。此玉璧是大明开朝以来最神秘也最具权威的印章,几乎是象征两朝皇帝的交替,也是新皇登基昭告天下的圣物。   「不可能!」   所有人都吓得头晕眼花,谁都知道最后一件一定不是凡物,但谁也想不到居然会是九龙玉璧。这是一个皇帝一生只用一次的圣物,贵为东宫太子都不能触碰,否形同叛逆,其中蕴涵的意义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去觊觎的。   「这……」   张启华也是倒抽一口凉气。开什么玩笑,九龙玉璧也出来卖?这……这简直就是谋逆的大罪!别说一个平民百姓,就是皇子、皇孙都不敢亵渎。   「靠!」   许平也大骂一声。原本老爹只是说要来为灾民筹措一点善款,以为他最多就是画点画或题个字什么的,没想到居然会把九龙玉璧拿出来,他……他这是疯了吧!   全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看到这个圣物,众人的脑子都当机了,稍微回过神来的也吓得双腿发软,立刻又跪倒一片,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抬头仰视。如此巨大的刺激让有些人的血压都升高了,有心脏病的更是脑子眩晕,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在作梦。   「死老头到底玩什么把戏?」   许平回过神来,气得脸都绿了。这是存心砸场子来了,九龙玉璧连他都不敢去碰,这些平民恐怕是连看都不敢看!说是拍卖,但有谁敢真的出价,用金钱去衡量帝王的权威?纯粹是在找死,而且还是没事想被灭九族的笨蛋!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恐怕都没有一个敢吭声。   「有那么吃惊吗?」   就在许平破口大骂时,楼梯传来阵阵脚步声,冷月和张启华这时都跪倒在地,警觉地回过头来,刚想阻拦,不过一见来人的英姿笑貌,立刻大惊失色,头一低根本不敢抬起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许平想都没想就回过头,没好气地骂道:「臭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来搅局吗?我好不容易才把这帮有钱人聚到一起,想搜刮一顿,你闲着没事捣什么乱?还拿出九龙玉璧,你是不是想活活气死我呀!」   「平身吧!」   来人正是微服而至的朱允文,身穿便装也掩饰不住九五之尊的威严,不过对于儿子的谩骂他倒是不在意,反而坐下来,轻松地摇着扇子说:「你还是那么冲动,我只是把九龙玉璧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而已。谁说我要卖了?稳着点,别紧张!」   护驾的张丛甲和仇五一看这态势,恐怕没什么好事,递了个眼色后,借口护卫下了楼。冷月和张启华也是聪明人,告退一声后立刻跑了。许平看到原本活跃的气氛变得死寂一片,气得直抓头,有些歇斯底里地说:「臭老头,你就是存心来捣乱的,题个破字、画几只鸡来卖就好了,搞什么名堂呀!」   「稍安勿躁啦!」   朱允文合起扇子,努嘴示意许平往下看。   这时,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大群大内侍卫簇拥着海子走进来,在众人忐忑又不明所以的眼光中,海子展开圣旨,大念道:「圣旨到——朕今日偶闻商部群聚,早已耳闻众卿家乃乐善好施之人,接济一方百姓为朝廷分忧,朕深感欣慰,特命人将九龙玉璧赏赐一日供诸位敬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商人听得脑子都有点迷糊了,不过隐隐有点兴奋。   连当今圣上都送来九龙玉璧供人敬仰,这也就表示商人地位在皇家那边已经得到认可了。   「诸位大人,勿负皇恩哦!」   海子客气地笑了笑,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没等其他人回过神来就走了。   「你到底想搞什么?」   许平眼睛都瞪大了,气得七孔都快冒烟。没记错的话,老子才是主角,这臭老头没事跑出来抢什么风头呀!九龙玉璧又不能卖,摆上来干什么,绝对没好事!   「借你的场子一下,不会太久啦!」   朱允文狡猾地笑了笑,哼着小曲说:「最近安抚告老还乡的军将们花了不少银子,国库的盈余还得备战契丹那边,思来想去只能在这里捞一点,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放心吧!」   「诸位!」   欧阳寻也接到一份手谕,恭敬地看完后,神色有点激动,脸色通红地说:「圣上有旨,九龙玉璧一向不公诸于世,此次恩宠,希望诸位能慷慨解囊,为重建津门和安抚难民多出一分力,能者为民是为大善,诸位可别辜负皇恩呀!」   「靠!」   许平一看就明白了。他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人开始吹嘘现在各地的灾情之类,又说什么皇上为了百姓终日担忧无眠,一下子把这帮有钱人哄得团团转,趁他们脑子发晕时,拿着帐本向他们募捐,诱骗手段之高,简直就是纯熟的诈骗集团。   底下那些有钱人被这突来的刺激弄得晕头转向,莫名其妙地被记上一笔,等回过神时已经晚了,早被哄骗着按上手印,白纸黑字地记着募捐的银子。虽然都是先记在帐上,但是有谁敢赖帐?回过神来的众人有不少都苦着脸,嘴巴张得老大,明白自己上当了。   「主子,搞定了!」   罗培安带人忙了好半天,等走上来时,眼里尽是狡猾的笑容。他向朱允文做了个手势,示意这一趟下来搜刮了不少。   这个朝廷第一卧底回来以后沉潜一段时间,当他假装叛变时,家里被满门抄斩,不过朱允文还是玩了一手调包计,将他的老父亲和儿子全都藏起来。合家团聚的欣喜早就冲淡他的惆怅,经过一段时间休养后再进入朝堂,成了老狐狸身边更奸诈的无耻之徒。   「你、你们……」   许平感觉脑髓都在燃烧了,浑身的真气控制不住地暴动。这对诈君奸臣,妈的合伙来坑老子!看到老爹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想一拳把他打死算了。   「那个……平儿,你们继续吧!」   朱允文看到儿子脸色已经发黑,眼里更是红得快要喷火,觉得情势不对,还没等许平发作,立刻带着人快马加鞭溜了。   「王八蛋!」   许平气得直咬牙,牙龈都快咬出血了。早就知道这老狐狸出现准没好事!原来是打听到自己把有钱人聚集在一起,跑来趁火打劫了,不知道这个王八蛋到底搜刮了多少,不分老子一份的话,就跟你没完!   「怎么回事!」   楼下的人回过神来,即使后悔也没用了。花了那么多银两只看到一眼九龙玉璧,虽说值得,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这时楼上突然爆发出浓郁的杀气,立刻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主子又被坑了!」   欧阳寻「嘿嘿」笑了笑,摇了摇头,已明白发生何事。   「无耻!」   欧阳复更是彻底说不出话,果然是父子俩!一个身为太子,四处哄骗别人拿东西出来卖,卖的东西美其名是赈灾,其实是帮自己买名声。一个贵为九五之尊,居然带着官员出来行骗,用九龙玉璧就将所有人坑了一把,这种遗传基因真的不用怀疑。   不过朱允文明白,突然冒出来搜刮一把恐怕会有不好的影响,也说回去以后会好好地想一下,听取太子的意见,替为善一方的商家题一个金字招牌。这样的诱惑倒是获得众人认可,也算是平息一点敢怒不敢言的抱怨。   一个好好的拍卖会竟然以这样的闹剧收场,许平被搅和得心情都没了。看了看楼下那些望向这里的眼神,嘱咐欧阳寻好好地招待他们,自己则悄悄地回了太子府,在女孩们的娇滴呻吟中发泄这股被戏弄的郁闷。 第三章 长公主,满月酒   战火已熄,新生活的开始意味着走出战争的阴影。忙碌的生计、每日的柴米油盐,已让人无暇再去回味那阴暗的记忆。太阳每次升起都是新的一天,岁月的脚步冲淡亡灵凄厉的咆哮,也在每一步的前行中诞生新的生命,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生机。   侍郎府是今日京城最为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忙碌的一天只为新家搬迁,而一路上的警戒严格得让百姓们无不咋舌!明有威严魁梧的带刀侍卫,暗有无法察觉的大内高手,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颇有京城之乱时的阵仗。   门前,众多大内高手将此地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内有张丛甲在屋顶最高处俯视,外有仇五戒备着每一个细节,比起帝王出巡毫不逊色!暗处的冷月静静地观察这一切;御用拱卫司的人一向是不存在的幽灵,此时混杂在各个角落里,毫无存在感,但也是用百倍的精神警戒着。   这时,大门缓缓打开,一大群宫女小心翼翼地簇拥中间的人走出来。蓝小熏看见这阵势时已经有点吓傻了,像个可怜的小孩子一样拉着许平的手,怯生生地说:「许、许大哥……这、这是怎么了?」   「该叫我相公!」   许平温柔地搂住怀中的可人小丫头,此时她的身子还有几分娇柔,可以的话,真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但老爹此刻都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只能先把她接回太子府再说。   前段时日和挺着大肚子的小丫头完婚了,蓝劲雄死后,应巧蝶自然成了婚礼的主持。虽然看着小辣椒满面羞怯特别可人,可惜她身怀六甲,想啃几口都没机会,所以趁着洞房花烛被赶出房间的好机会,新婚夜时他直接在岳母的房内乱来。想想这第一个婚结得有点无奈,浪漫倒是有,但不是和自己的新娘子,而是和丈母娘,挺奇怪的。   现在已经入冬,一个月前,在蓝小熏让人心碎的哭喊之中,皇家的第一位公主在这个宅院里诞生了。在重男轻女的思想下,皇家的人都显得有点失落,不过毕竟是第一个子嗣,朱允文也是乐得有孙女可以抱,并没有许平担忧中的斥责。   纪欣月反倒有点不满。她对于开枝散叶的问题看得比较重,本以为头一胎会是皇子,尽管嘴上没说,但许平也知道老妈有意见,因为小熏生产完后没几天,她就搬回宫里了;美其名是回去照顾程凝雪,其实不用说也知道,她是指望这小姑娘能为皇家诞下长子。   「许大哥……」   蓝小熏此时看起来楚楚可怜,拉着许平的手,有点惆怅地说:「你真的是太子?」   「是的!」   许平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小脸,将她小鸟依人的身体搂在怀里,轻声说:「不管我是什么人,我都是你的丈夫!天凉了,你现在身子还虚,要是着凉的话就不好了。」